:“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给你一个固定的昵称,你记住,“阿晴这个名字,只准我喊。”
所有的人,都知道,“阿晴”才是乐晴有着专属人选的昵称。
却不知道池白决嘴中的“晴晴”,对于乐晴才是真正的意义重大。
家教森严的池小少爷,曾经是个如玉君子,他待谁都是彬彬有礼的,特别是女性。
他从来不会喊哪个女人的名字,一般都是姓氏加小姐,如茶小姐,要不就是名字加小姐,如清苏小姐。
唯独喊乐晴时,他会带着少许的亲昵喊“晴晴”。
多年来,他都知道她的心意,却从不拒绝,也从不回应。
什么都不会变,可那一句亲切又亲昵的呼唤“晴晴”,却似乎从未变过。
每当他这样喊的时候,乐晴总是认为“无可抵挡”,她的防线会自然而然地降低。
何况,他还提到了“银杏树”,那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她不得不去。
她走进一间房,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张连着一张的素描画、油画,上面画着的都是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画着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男人的过程。
她每看过一幅画,都能想起当时原主画这幅画的情景与心情。
哪怕是现在回忆起来,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当时的愉快与满足感。
那时,池白决不必接受她的爱,只要她的世界有他的存在,她便会感觉到幸福。
她抚摸着那些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作品,每往前走一步,每多看那些画一眼,她内心的仇恨就会增加一分。
“不是为了泄愤吗?”明月坐在一旁边的沙发上喝咖啡,问道,“直接扬了,不就成了,还留在这里?”
乐晴不回复,明月又问:“甚至,为了这个,让你奶奶死了这么多年,还让人挖出来,最后,还随风消逝了,到底值不值?”
乐晴听到此处,手掌重重地往骨灰盒上一拍,愣愣地吓了明月一跳,她识相地继续品尝咖啡,不再言语。
“我一定要让他下跪,我一定要让他弯下他珍贵的膝盖。”
她下定决心,收拾收拾后,就去了银杏树下。
这里原本是一所小学,后来,小学拆迁,这棵树,却因为年代久远,不易移动,政府便特意在这里建立了一个亭子,成为了都城这条街的一个开放景点。
平日里,总会有大群的人在这里拍照、取景,此时,倒是十分宁静,好似方圆百米都被戒严了般。
乐晴进了亭子,只见池白决高大的身影立在树下,“玉树临风”已经难以形容他的风采。
初冬的银杏树也已经没有了树的修饰,枝干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略显得孤寂,了无生机,正如她坏死的心。
“不敢当众下跪,所以,选在这个地方吗?”乐晴手中拧着池父的骨灰,走了进去,“可我就想让你跪在最显眼的地方,就如你当初让我跪在海苑别墅的大门口一样,践踏你,不必藏着掖着。”
“践踏?”池白决回了头,问,“践踏我,真的比花弄墨的手,更加重要吗?”
果然,他还是换汤不换药地拿着她在意的人来威胁她。
乐晴微微扯了扯唇,“你只管去砍了他的手,你前一秒砍他的手,我后一秒就砍贺西林的手。”
池白决的面色无二,可眉头却皱得很是明显,她少许得意,“怎么,你也有很在意的人吗?”
“何必牵连无辜?”他低沉着声音说。
“是啊,何必牵连无辜,你牵连的无辜,还少吗?”乐晴提醒道,“白笑微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请收藏:https://m.bqg4.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