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再一次被沈长寄的人守了起来。
正房内王氏对着默不作声的丈夫干着急,“你说句话啊,他凭什么把我们都看管起来。”
广宁侯垂着眼静静看着不再冒热气的茶。
“他不让外头的人进来可我的阿窈还在生病!怎么能没有大夫!”
“阿窈定与那事无关他这是在滥用职权!他不怕文官参他吗?不怕陛下问责吗?”
一个耳环焉能定罪?
莫说现在还未查明即便他谢家人真有嫌犯那也得陛下亲口说关人他沈长寄有何权力如此!
“他还真不怕。”广宁侯叹了口气“莫说是我侯府就算是陛下,也未见得能管得住他。”
王氏噤了声。
“静待结果吧,莫要招惹他。”
“阿窈还在生病,”王氏抿了下唇“我为何嫁了你这一个无能又软弱的丈夫。”
广宁侯面色无改,“我能如何,入了宫去求陛下吗?”
王氏不言显然抱着这个心思。若是夫君靠不住,她还有王家可以倚靠。
“今非昔比现今那个位置上坐着早已不是我的好兄弟了,那是九五之尊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受宠的皇子。”
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好半晌,王氏轻声抽泣了一声。
“你当我真不知你为何不愿见陛下吗你是为了她,他抢走了你最喜欢的女人。”
广宁侯脸色难看,垂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
“你何时能为了我,为了我的孩子我终究比不上她。”
谢窈这一病,两日都没起得来。待到第三日,她好不容易醒了,围在广宁侯府的玄麟卫悄无声息地撤了。
说是那日的刺客已经被抓住,与谢家大姑娘无关,王氏这口气还未彻底松下,就听平瑢淡声说道:
“近日城中不太安宁,望侯爷与夫人将此事重视起来,告诫家中公子与姑娘们,无事莫要去那偏僻之所徘徊。这次大人明察秋毫,及时将那歹人抓捕,可也不是回回都如此幸运的。”
平瑢走后,广宁侯板着脸开口:“那日点灯仪式后,谢窈是何时回枫云宫的?”
王氏的脸色白了起来,她面对广宁侯的质问,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谢窈离开时是与几位交好的闺中密友同去的,可那几位姑娘回来时,却不见谢窈的踪影,她们说谢窈想再吹吹风,便没有回来。
过了许久,谢窈才回到了殿中。那时她看上去神色是有些慌张,耳环也少了一只。她问谢窈,她只说是不小心弄丢了。
广宁侯冷着脸,“去问问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氏依言去问,谢窈却闭口不言,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耳环为何被玄麟卫的人拿到。
“真的只是凑巧。”她说,“母亲,死的究竟是何人啊?”
王氏摇头,“听说是个扮成侍卫模样的刺客,身份未可知。”
谢窈放下心来,原来不是那个宫女。
她心里清楚,此事绝不能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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