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什么可以让皇帝惦记的?
容呈头疼欲裂。
没了予安,所有事只有他一个人干,倒不累,只是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容呈独自一人收拾好屋子,眨眼到了天黑。
他沐浴更衣,上床歇息。
容呈望着房梁,心里记挂着予安,不过想到七日之后,便能看到叽叽喳喳的予安,嘴角多了些笑容。
他想着二人以后的好日子,安然入睡。
屋子那,马车里的关鸿风瞧见,深邃的目光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杨公公从外头进来,低声说:“皇上,绍南王来信。”
关鸿风放下帘子,从杨公公手里拿过信,打开,当他看见里头的内容后,微微勾起了嘴角。
“拿去烧了。”关鸿风随手把信给了杨公公,靠向车壁,眼里的笑意到达深处。
杨公公嗻一声,下了马车,将信扔进火堆里,呲啦一声,猛烈吞噬。
在烧焦的信的末尾有一行字——皇兄,人我带走了。
予安待在医馆这些日子,少了个人在身边吵闹,容呈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他每日就待在山上,种种草,喂喂鸡,日子清心寡欲。
无聊之际,他忽然想到那日被杀的土匪们,杨公公将他们的尸首都拖去了后山喂狗。
他无事可做,便去了后山。
林子茂盛,一丝阳光都射不进来,阴沉沉的,透着一股子阴森死寂。
容呈在林子里兜兜转转,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长沟里看见了几具堆积的尸首。
许是遭山上的野物分食,尸首变得惨不忍睹,已看不出人样。容呈蹲下身,瞧了一会儿,终究是觉得无趣。
他正要离开,忽然看见不远处落在草堆里的斧头,是那土匪头目当时手里拿的,上头还沾着血。
他心里动了动,走过去拾起,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家里正好缺了砍柴的斧子,用这个正合适。
容呈提着斧头回去了。
是夜,乌云黑压压的,紫雷在云层中穿梭,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容呈早早歇下了,他躺在床上,做了个梦。
他梦见那名太医将予安绑起来,扔进柴房,几名高大壮汉走了进去,赫然是那日闯入家里的土匪。
那些土匪面目可憎,比那日闯入他们家时还要凶狠粗鲁。
予安吓得脸色苍白,被土匪们按在地上,他们拿着斧头,拿着刀,就往他身上招呼。
尖叫声凄厉,仿佛穿破云层,伴随着雷声在耳边炸开,容呈猛地睁开眼,胸腔起伏了几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直流。
雨下得很大,狂风刮得窗户啪啪作响,瓢泼大雨泼了进来。
容呈喘了几口气,光着脚下床,赤白的脚踩在冰冷湿润的地板上,来到窗边,正要关上,忽然注意到远处的马车。
马车孤零零地待在雨中,在狂风下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会倒。
他盯着看了一会,用力关上窗。
做了这个梦,容呈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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