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众人正议论纷纷的时候,抢救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嘴捂口罩,挂着眼镜的医生走了出来。
走廊里的民工们“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去。
“大夫,俺哥咋样啦?”
“我们工头要不要紧医生..”
大夫摆摆胳膊推搡旁边薅拽他袖子的人,张嘴发问:“哪位是伤员家属?”
“我是,我是,大夫俺们那口子咋样啦?”妇女慌里慌张的拉着小男孩挤到跟前。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伤者身中五刀,其中有两刀直接损坏了心脏,请节哀顺变吧。”向来见怪了生老病死的医生在面对眼前的孤儿寡母时候,明显也有些于心不忍,轻叹一口气道:“想进去看看的话,你们现在可以跟我一块进来。”
“不..不可能,俺家那口子身体可壮了,医生你是不是搞错啦。”妇女瞪圆眼睛,满脸质疑的摇着脑袋,泪水顺着面颊坠落下来,接着呆若木鸡一般,身体瘫软的朝后倒去。
“嫂子,你不要紧吧。”
“大嫂你怎么了..”
得亏她身后的几个民工眼疾手快的扶住妇女。
“哇..老吴啊,你好狠的心,怎么说走就走啦..”妇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嘴就哭喊出来。
“麻痹的,都怪姓贾得,吴哥就是让他害死的。”
“什么都别说了,是兄弟的找他抵命。”
走廊里瞬间乱弹了,群情激愤的民工们吆喝着要让贾东血债血偿。
望了眼乱成一锅粥似的走廊,我深呼吸两口气,收起给大老吴家小一笔钱的心思,转身朝消防通道走去,现在事情有点超出我的预料,如果我再冒冒失失的参与进去,只会把矛盾给彻底激化。
“嗡嗡..”
从消防通道里走出医院大楼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烦躁的震动起来,看了眼是郑清树的号码,我押了口气接起:“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你是王朗吧,麻烦你来趟花都区刑警中队,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
“打错了吧?”我怔了一怔,沉声回应一句后马上挂断电话,随即拨通段磊的号码:“磊哥,来趟花都区三医院接我,我在正门口的小报亭等你,速度快一点,不要告诉任何人。”
听我语气很严肃,段磊也没有打岔,利索的回应:“等我一会儿,我正好就在附近。”
结束通话以后,我马上将手机关掉。
“事情不对劲。”点上一支烟后,我找了个阴影处猫起,眯缝眼睛琢磨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首先郑清树绝对不会卖我,警方之所以能拿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明可能是暂时限制了他的自由,警队是讲理的地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限制他,那就说明郑清树现在自己也解释不明白。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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