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回了一礼,“我二人自顾饮食即可。”
“主人失陪,绝非待客之道。”萧佩仙低着头,语气很是温柔,“还请王公子莫要推辞。否则父亲将要责怪于我了。”
大唐的女子还没有被宋朝以后的理学所约束,各方面的行为都相对比较自由。尤其是贵族女子,更是普遍拥有当家作主、不输男儿的眼界与格局。像萧配仙这样临时代替父亲,出面来款待客人,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事。
“好吧……”王烁笑了一笑,“萧姑娘,请。”
“多谢。”萧佩仙轻挥了一下云袖,“上菜。”
那两名婢女,各将一个汤盅呈到了二人的餐几上。未及揭盖,便已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萧佩仙道:“二位贵客,这是敝府最珍贵的菜式,驼蹄羹。平常家父自己都舍不得吃,只用来款待最珍贵的客人。”
安国臣略略吃惊,“二公子,记得那一日在在麟德殿庆功宴上,我曾经品尝过这一道菜。那真是非一般的美味,食过之后念念难忘。”
“我也记得。”王烁道,“当时每人只有酒盏大小的一盅汤羹。却听闻,一盅值千钱。”
萧佩仙不以为然淡淡微笑,“有请二位,品尝。”
婢女替他二人揭开了盅盖。
“如此难得的美味,安某可就不客气了。”安国臣果断开吃,赞不绝口。
王烁却没有急于动手,问道:“萧姑娘,可曾识得一人,名叫杜甫?”
“杜甫?”萧佩仙摇了摇头,“请恕小女孤陋寡闻,未尝听闻此人姓名。”
王烁笑了一笑,这倒是不奇怪,杜甫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名气。他真正成名,是在他过世数十年之后的事情。
“不知王公子,为何突然提起他呢?”萧佩仙问道。
“我是看到这个驼蹄羹,就想起了他的一句诗作。”王烁道,“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
萧佩仙微微皱眉,“仅此一句吗?”
“那是一首长诗,我只记得如下几句了——
中堂舞神仙,烟雾散玉质。
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
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萧佩仙表情微变。安国臣吃菜的动作,也瞬间定格了。
“你继续。”王烁对安国臣道了这一声,再道,“姑娘不必介意,王某只是随口一说,并无他意。”
“喏……”萧佩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轻应了一声,在他二人对席坐下。
“请为二位贵客,把盏。”
“萧姑娘请。”
王烁与安国臣,便与这萧佩仙对饮了一杯。
然后,王烁基本上就不再搭理这个萧佩仙了,连眼神都很少再往她那边落去。
萧佩仙初时听了那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已是心中泛凉。现在看到王烁这般态度,更是神情失落。
歌舞虽是不休,但气氛略略有点尴尬起来。
安国臣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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