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氛围无端夹杂着摄人的气场，摔在地上的系统干脆支着小短腿坐起来，边啄着乱了的羽毛，边打量着看似漫不经心，实际都端着的两个人。
谁都没有先退一步的意思，四目相对间隐隐有杀意凛然。
唯一一个见证了这场对峙的智能存在，身为弱势力的系统拢了拢羽翼团成楚楚可怜的一团，无语凝噎：“……”我只是一个无辜的系统，为什么要承受被迫这些无端的迫害呢？
想了想，飞快编辑了第十六份调任申请向上层主脑发送，系统整理了一下心态跳上茶几，开始翻出一块能量晶体慢悠悠地啄食着。
这次申请百分百又是石沉大海，但这个行为起码能让它产生类似于［解压］的情绪，好受一点。
就让那两个宿主继续瞪着吧，它还只是一个小系统，才不管他们之间的暗涌！
“灵魂剥离的感觉比凌迟还痛苦，”最后还是乔宿面色如常，关上投放屏幕率先开口，他向后倒去在沙发里陷的更深，淡淡地笑了，“我现在觉得我们的契约不太合适，付出和收入看起来不成正比。”
“你从我这里得到的力量有多强大，你自己心里清楚。”黑暗神点了点桌面，指尖凝聚了一点乌黑晦涩的能量，只看一眼就会让人仿佛被吸引般，勾起人心里最深沉阴暗的情绪。
“更何况，”他低沉的声音顿了顿，沉声道，“和你这种凡人签约，我也觉得并不合适。”
“那还真遗憾，我们都觉得亏了，这个契约却无法解除。”乔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这么厉害的人陪着你给你做储备粮你还不满意，会直接孤独终老的神明大人。”
黑暗神发出一声冷笑，不想再和这个专门气人的家伙说话了。
每次都能惹得他一肚子火。
“其实我也知道，我把你强拉进游戏，你讨厌我无可厚非，所以上个世界我不就乖乖送上门让你杀一杀泄愤了吗？”
乔宿嘴上话不停，语气乖巧极了，听的围观的系统叹为观止。
亲，系统瞪着那对豆子大的小眼睛仰视着乔宿无辜的脸，要不是它上个世界寸步不离的跟着这家伙，亲眼目睹了他又是放鸽子又是用炸弹同归于尽的丧病行为，说不定真会被乔宿话里的真诚骗过去。
真是半点都不浪费之前几个世界磨砺出来的演技。
黑暗神定定地看着乔宿卖乖的样子没有说话，一道晦涩的黑光猝不及防地从他的指尖射出，直直冲向乔宿的面门，却又在即将插进乔宿眉心的刹那堪堪停了下来，化作了虚无。
黑暗神的眉心处突然多了一点朱砂似的殷红，徒增几分妖异。
［警告！警告！永恒大陆内，绑定队友间无法攻击！下不为例！］
乔宿仍旧笑的云淡风轻，就像差点被神秘黑光击杀的也不是自己一样。
黑暗神看起来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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