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人士眼中大都无甚区别,这就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人总是面容酷似的原因。
那双死不瞑目的棕色眼睛,在明暗不定的光线中似乎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他注视着斜上方,彷佛透过房顶正注视着未知的远方,面部的表情则永远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刻。
那表情不是恐惧,不是痛苦,更不是安详,而是狂热和虔诚,扬起的嘴角挂着一抹诡秘的笑意。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二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有种莫名悚然的感觉。
黏腻的液体自床沿处滴落到地面,又很快被苍蝇覆盖。
走动间,脚下传来的感觉也让人浑身起栗,木质的地面似乎被液体浸泡地有些发软,踩下去时微微下陷。与此同时噗嗤几声,有什么东西在脚底爆浆,再抬脚时恶心的粘液混合着苍蝇的尸体黏在鞋底。
张媛一直认为自己的神经已被磨砺得足够坚韧,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总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突然,她觉得右手一阵奇痒难忍,抬手一看,顿时面色难以抑制地苍白起来,手中的棒球棍砸落在地上,很快棒球棍上就爬满了苍蝇。
魏成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了?”
不知何时,几只苍蝇在张媛的手背上爬来爬去,手上的皮肤发红肿胀,像是过敏又是像是被蚊虫叮咬后的红肿,每处肿块的中间都有一个水泡,有几处水泡已经破了,流出微黄的液体。
张媛慌张地驱赶苍蝇,听到魏成询问,她强自镇定地说道:“这里苍蝇实在是太多了,人既然已经死了,我还是快走吧。”
说着她下意识地将右手藏在身后,而落在地上的棒球棍她完全不想再碰。
魏成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张媛的异常他都看在眼中,却未置一词,也未反驳张媛的提议。
或许是因为他的能力特殊,他隐约能感觉到死者残留在房间中的那种扭曲、阴郁且狂热的情绪。就像死者的身体虽然已经死亡,但他的灵魂依然在房间内徘回着,无声无息地影响着进入房间的每一个人。
这对于敏感的人而言这无疑是种折磨。
房间门被关上,令人烦躁的声音被暂时隔绝,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似乎也被隔绝,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张媛正想下楼却发现魏成正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她暗暗心惊,神色却无异常,好在魏成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她不安地抿着唇,她一直有些忌惮这个男人,长相阴柔气质阴郁,外貌虽然赏心悦目,可他那双彷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却让人很不舒服。
突然,右手的奇痒再次袭来……
楼下,在明亮的客厅内有两处不和谐的地方,所有光线似乎绕过了这两处地方,留下了两片阴影。
一台屏幕被砸碎的老式电视机,依然顽强地运作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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