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天下。
说得多了,哪想到闻幺娘对此深信不疑,只把此事当成不容置疑的真理,见到太子后竟似饿狼遇见了羊,恨不得立时扑上去将猎物拆骨入腹。
结果自然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这番行径,直接让新后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冷冽如冰,不见半点温情。
闻幺娘气性正大,她觉得太子对她避之如蝎,恐是受了狐狸精的蛊惑。恰好灵光一闪,太子拉着陆呦鸣衣袖的场景再次呈现在脑海,火气冲破理智之下,她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陆呦鸣:
“是不是她!这女人不知好歹,我好意教她驯仆,她却叫贱婢伤我,可见凭着太子喜爱,仗势欺人惯了!还请娘娘为我作主,莫要冤枉了好人!”
这一番话冒出,连陆呦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京都贵女芸芸,闻家也算钟鼎鸣食之望族,却能将自家孙女养成这般惹祸招灾的脾气,也算独树一帜了。
新后从不与蠢人争辩,将太子安抚住后,只对外面挥了挥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今连陆县主都叫你等牵扯进来。只是太子滋事,事关重大,到底还得请来服众之人,将前因后果掰清理顺,方可令何夫人与闻娘子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便见居烛尘一身绯色赤袍,风姿凛凛地走了进来。
他外形俊朗,轮廓英锐,一双冰瞳仿佛可以穿透人心,叫心怀不轨之人无端惴惴,又叫怀春少女心生涟漪。
青年极重礼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却又在行礼的空隙不经意将目光掠过未婚妻的方向,短短的一瞬好似软绵绵的爪子挠了一下心房,陆呦鸣不禁觉得两腮有点发热。
何氏自然听过影狩卫的大名,见到督查使上前,立时大惊失色。纵然跋扈嚣张,何夫人以她浅薄的朝堂见识,亦知此人直接归属陛下麾下,如今新后可以随意调用,可见皇后盛宠至极,倒衬得她有些托大。
闻幺娘自来只将嫁于太子当作人生目标,向来对别家小儿不假辞色。只是居烛尘样貌气势过于鹤立鸡群,她瞪得眼睛都直了,只觉过去所见所闻的风流公子玉面郎君不过区区“胭脂俗粉”,哪里比得上眼前神武挺拔的盖世英雄?
新后不知那边祖孙二人腹诽,只对居烛尘说道:
“居大人,事关太子,好歹由你分说明白才是,想来何夫人与闻娘子不会再有异议。”
凤冠高戴的女人对着惶惶不安的何氏露出一抹微笑,老妇人不及反应,只得赔笑回答:
“不敢,不敢,娘娘说笑了。”
这支由晏帝亲自扶持起来的暗影使者,神出鬼没,纵使她家家主势大,亦对督查使颇有忌惮。如今引得此人下场,倒让何氏骑虎难下。
她这才恍惚想起,好似陆家那位封了县主的大娘子,正是赐婚给了这位青年才俊。
彼时何氏还有些惋惜,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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