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穷凶极恶哪里听得进哀求,手起刀落眼前就多了一具尸体。
杀到最后,遥襄停手了。
满身是血,却没有一滴是她自己的。
怔怔地望着一地的尸体,目光在一句句尸体身上缓缓扫过,遥襄忍不住骂了一声“荒谬”。
脚踝突然攀上一只血手。
“怎么着,提醒我补一剑?”遥襄冷冷道。
“救我......”
遥襄把脚抽出来挪了一步,终于给了那人一个眼神。她微微垂目,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面具歪到耳朵上的青衫人。
“为什么你没死,秋婶却死了?”
人要倒霉起来,说要命就要命。
秋婶这杀身之祸,简直荒谬可笑。
青衫人无力地按着腰侧的伤口,执着地盯住遥襄,“因为,她不听话。”
遥襄一愣,表情微妙起来。
这么说没错,秋婶本可以不死,如果听了她的话留在马车上,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的人就应该是两个。
秋婶没听她的话,因为秋婶不知道她是可以信任的人,而她,是不会向秋婶证明她的实力以求信任。
所以,这件事是无解的。
遥襄笑了,她扯断了里衣的衣袖,蹲下帮青衫人按住伤口。
“你命大,看在老天的份上,帮你一把。”
“先带我离开这里。”青衫人抓住遥襄的手腕。
“松手。”遥襄不悦地眯起眼睛,“帮人帮到底在我这儿是不存在的,但我可以送你送到西。”
青衫人识相地松开手。
遥襄东拼西凑,为青衫人包扎了身伤的大小伤口,然后拍了拍他的胸口,语气轻松地说:“没啥大事,死不了。”
这人胸前背后都有护甲护着,腰上的伤口最大,但已经止血了。遥襄现在奇怪的是,这个人伤情没到站不起来的地步,为什么要一副快咽了气的鬼样子。
“有人来了。”青衫人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嗯。”遥襄漫不经心地用裙摆擦着手,长舒一口气,看着那人欣慰地叹道:“你有救了。”
她知道身后的这条路上有马匹正向这边奔跑,只是躺在地上的人感觉起来-->>更加震撼罢了。
“你......”青衫人被遥襄不急不慌的态度险些气晕过去。
他一边挣扎着要坐起来,一边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位“强悍的女侠”扶膝起身,伸手将整齐的发鬓抓乱。
佩剑往腰后收收,遥襄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掐着嗓子试了几个音,然后就开始......
“来人呐!救命啊!”
骑马的两个青年发觉前面的路况不对劲,已经放慢了速度,突然看到有个姑娘跳起来大声呼救,忙催马上前。
“公子,救命啊,有强盗......”
待遥襄看清走在最前头的那青年的面容,口中的话语也随之戛然而止。
她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出门前没算一卦,遥襄无力地垂下手。
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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