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所以,只有你自己强硬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我估计你相公就是这意思。”
“可是……瑶儿,我,我怎样才能变得强硬?”
让她变得和小姑子一样刁蛮跋扈?怎么可能,估计她一辈子都学不来。谢云瑶直直望进桂芝的眼底,正色说道:“为母则强!”
桂芝一愣,迷茫不已,“……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做了母亲,通常为了孩子,自然而然就会变强,我就问你,如果有人骂你儿子,甚至动手打你儿子耳光,啪啪啪地极为狠毒,你会怎样?”
桂芝吓了一跳,却在一瞬间就懂了。
“你的意思是说,倘若有人欺负我,我就把他们都当做打我儿子的仇人?”
谢云瑶微微一笑。
“对,就是这意思,桂芝你要记住,只有你狠,才能吓到横的,只有你豁出命,才能吓到狠的,明白了吗?”
桂芝若有所思地愣在当场,谢云瑶等她想了半晌才转移了话题。
“咱家有田吗?”
“嗯?哦,有四亩。”
谢云瑶一喜,“都种了些什么?”
“都租给佃户种粮食了,瑶儿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家里既然有田,谢云瑶就打算全给种上曼陀罗,那东西不但能制成麻沸散,还能制成麻痹人的毒药,只是可惜,得等到明年才能实施了。
中午吃完饭,谢云瑶趁着天气好,背上背篓,拿着铲子和鞭子,再次踏进黑松岭,这一次,她打算挖一筐曼陀罗回来。
虽然只是幼苗,但对制药来说已经足够了,不过是利用率低一些罢了。
挖了半筐曼陀罗,又捡了半筐柴,晚饭之前,谢云瑶回来了。
桂芝见她又挖了毒草,很是惊悚,但她这次学乖了,什么都没问。
春天风大,空气干燥,曼陀罗在院中晒着,有个三五天就干了,谢云瑶特意叮嘱桂芝帮忙看着,不要让谢云迪和赵木英乱动,尤其是孩子。
收拾好曼陀罗,她开始计划明日进城回诊的事。
先取柳叶刀,再去上官府,之后看房子,并把百两的银票兑换成碎银,再买些生活用品……如此说来,明日要忙的事还真不少。
晚上,谢云瑶洗漱完毕,灭了油灯爬上床,戌时刚过半就睡下了。
夜半时分,整个黑风村寂静无声,明亮的月光照得大地一片皎洁的银芒,然而屋里屋外却是两种光线。
屋外月光通透,屋内窗帘遮挡,一室的昏暗,微风从窗户开启的细缝中吹进,掀起窗帘一角,令室外的月光偶尔照进屋,却忽明忽暗。
别说谢云瑶未锁门窗,就是锁了,也挡不住那些故意想进来的人。
邺战邺沧澜身穿一身黑袍,站在谢云瑶床边,融进室内的昏暗里,无声又无息。
床上的谢云瑶不知有人闯入,穿着整齐的白色亵衣裤,正侧身抱着被子,微勾着嘴角,美梦酣然。
邺战冷淡的目光放在她恬静而祥和的睡颜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像下定决心似地想伸手推醒她。
然而手却在她肩头一寸的地方忽然停住,静止两秒后,又慢慢收回。
从记事起,邺战快二十的年纪,似乎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年轻女子,然而推醒床上人,势必会与她有碰触,犹豫了片刻,邺战最后选择,把谢云瑶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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