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入大殿的孟宛瑜,不由大喝一声:“皇后这是做什么!”
与此同时看向太后和皇帝,两人果然已经皱起了眉。原本热闹的大殿也瞬时安静下来。
谁也看不明白,太后寿诞之日,皇后竟然去了朱钗凤冠,面上未着妆饰,一身素衣出现在寿宴之上。
孟宛瑜走进来,看见谢凛身旁坐着别的女子,瞬间红了眼眶。已在脑中勾画过百遍的情形如今真真切切地亲眼见到,竟是如此锥心。
“皇后身子抱恙,却也不该如此失礼。”
谢凛看着孟宛瑜的目光,已经不似当初。
孟宛瑜苦笑着,跪在了大殿中央,“臣妾身有重罪,彻夜难眠,陛下、太后和今日诸大臣俱在,臣妾自愿认罪,请陛下废后!”
“宛瑜你在说些什么!”孟国公骤然激动,差点晕了过去。
谢凛拧眉:“皇后自产后便一直心神不宁,这是又在说胡话了。来人,送皇后回——”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孟宛瑜打断:“陛下是对臣妾还有所不舍,才不愿废后的吗?”
一向温婉贤淑的人忽然目光如此咄咄逼人,谢凛声音不由严厉起来:“皇后可不要乱了分寸。”
“呵,分寸。”孟宛瑜一把擦掉眼泪,兀自站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却又异常坚韧。
“我孟宛瑜就是太有分寸,才被你视如草芥!”
“大胆!”太后一声怒喝,“真是孟国公教出来的好孙女!”
孟宛瑜猛地看向她:“我祖父何错之有!若要说错,是我错信了帝王家会有真情,会有例外!我明知你们为了东宫之位,为了登基做过多少肮脏事,这远远不是祖父教我的为人要正直,要心系苍生天下,要光明磊落!”
“来人,送皇后回宫!”
禁军正要上前,就见孟国公拿出了多年来随身携带的先帝御赐免死金牌。
“见此物如见先帝,谁敢碰皇后!”
禁军果然被震慑住。
“孟国公。”谢凛沉声,“朕敬你是叁朝元老,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陛下言重了,老臣自幼教导宛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她有心赎罪,陛下何不听之一言?”
胡子花白的祖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孟宛瑜泪如雨下。
祖父从官多年,经历了那么多政变兵变、大风大浪尚可明哲保身,如今一把年纪却被自己卷入到如此风波之中。
这么多年,祖父永远都是宛瑜的靠山。出嫁前没人敢欺负她,出嫁后亦是如此。
她纤瘦的身子虽弱,此刻却站得笔直。
“是你,那时还是太子殿下的你,向先帝谏言,利用北渝太子的求亲,诱萧世城回京。”
“休要胡说!”谢凛已经压不住怒气。
“胡说?书房信件是我亲眼所见!那时你虽已是太子,可皇子众多,前朝后宫都对你虎视眈眈。而你手上没有任何军方的支持,你陷害晋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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