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西门。
银城一众,所骑马匹不如陈锋一行人,为了不拉开距离,所有马匹便只是小跑起来,并没有放尽马速。
一行人策马扬鞭,出城十里,胡杨开始减少,风沙逐渐扬起。
烈阳烘照,金川行马,黄沙飞扬,烟尘四起,人马渐渐汗流浃背。
张晚晴一马当先,小刀同陈锋并驾齐驱,身后随从依旧八字排开。
陈锋眼见快到三十里外绿洲河流处,便问小刀:
“前方大约是三十里处,可是那处为界限?”
陈锋问的,无疑是马贼止步的地方。
小刀欣慰又带些自豪,道:
“正是,银城南以绿洲河银河为界,西为五丘连壁,北为乱石堆,东为黄土坡。”
陈锋微微一笑,道:
“如此小城,有你,甚幸!”
小刀骑着一匹白马,懂马之人一看便知,尽管马匹筋骨颇好,但已是垂暮老马。
陈锋与小刀并行,见此道:
“这马已过壮年,小刀捕头为何不换一匹?”
依照小刀的作为,在银城,想换什么马匹没有,因此好奇一问。
小刀一手攥着缰绳,一手轻抚马背,面容似怀念,迎着斜阳,映出一层柔色,温声道:
“这是我父亲的马,三年前一场瘟疫,他们都去了。从小,家父便抱着我,骑着它,巡视银城。”
陈锋闻言致歉说道:
“抱歉,请节哀。”
小刀微微一笑,答道:
“无妨,都是旧事了,人活一世,忆过往,看今朝,拼来日,都是人之常情。”
老白马打了一个响鼻,似认同小刀的话一样。
顿时,小刀一扫思念,面目轻柔,生气勃发,眼中满满都是未来的憧憬。
这一幕落到陈锋眸中,无疑是三九寒天,一抹艳阳。
陈锋常年游走刀锋剑雨,阴暗龌蹉见过不少,像眼前人一般阳光坦荡者,在昔日,凤毛麟角。
陈锋微微一笑,面上难得挂上洒脱,朗声道:
“昔日如沙,能握住一粒,也不算枉然。”
小刀坚定道:
“我懂,过去种种,只要心中有情,一粒亦成大漠。”
陈锋讶然,又道:
“大漠?可若只有往日悲伤,如此荒凉,人生又有何趣?”
小刀随手一扬,指着四周,道:
“黄沙之上,烈阳绿洲,不负好时光,荒漠之下,也有古迹,也曾有过自己的辉煌,也是自己的过往!
待垂暮之年,我们也是彼此,谁也难逃,荒凉苍老,最后一死!
人生均如此,无趣亦是有趣。”
陈锋睁大眼睛道:
“妙!说的妙!沧海桑田,应运而变。
人生均如此,无趣亦是有趣。
日后你我皆一粟,只活今朝。
吾求情义大任两肩挑。”
小刀抬起头颅,望向天边,道:
“任世事万变,吾必定心守责。
越刀山火海,他日一壶浊酒,畅谈人生几何。”
队伍前方,一黑一白,两人此时转头对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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