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簇拥着,大约是去附近的村落布护印的。
村落与农田只要有了镇印守护,就可以抵御邪祟,农人也不必入城来避夜了。
那些农人身家都系在这些修士身上,自然对他们十分恭敬,一路陪着笑脸,又因为有希望了而满面喜色。
修士之中有些年纪并不大,不免有些得意了。趾高气扬。
魏拾骨坐在窗前,静静看着这生机勃勃的世界,并无悲喜。
不多一会儿,有人敲门:“主人。”
“饮露?”魏拾骨问。
“是奴在此。”
魏拾骨应了一声,叫饮露的那人推门进来。
他不敢抬头看魏拾骨,只是敛眸垂首禀报道:“奴已听从主人之令,备车在楼下。主人现在便要起程吗?”看身形难分男女,说是男人并不违和,说是瘦些的女子也不奇怪。声音更是雌雄莫辨。说话的时候微微抬头。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容,因实在没有任何特色太过于常见与普通,即便是有人与他对视,一转眸也难以形容他的模样。
“暂时不必。计划有变。我要在此处逗留些时候。你在我身边随侍着,暂时不必回去。”魏拾骨心不在焉地说。
“是。”饮露应道。又提及之前受命去办的事:“奴去查看时,那些少年修士的尸首都已经被治所的人与镇守修士收敛走了。那只星奎被送到治所之后,再由十名府役护送往都城方向去。但当时尚有昆仑印在,奴行走不便,不知详情。”
正要继续说,一抬头看到榻上坐禅的陶九九,猛然吓了一跳:“主人,她……她……身上怎么……”
“她救了我的命,我予她一颗舍利,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魏拾骨不以为然。
“她救主人?”饮露震惊:“主人何需她来救。对方不过是区区星奎与刚入门的修士而已。主人与星奎纠缠,没有将他一击毙命,也不过是在探查他的记忆。又不是打不过他、怕他!”
“是啊。我何需别人来救。天下这么多人,也就只有她突发奇想来救我。说起来,不论她嘴上怎么油滑,也确实是差一点将一条小命搭进去。”魏拾骨低头玩弄手中的玉笛,说着蓦然笑,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奋不顾身向他而来,这里头几分真几分假,实在难以琢磨。
“世间的故事那么多,见得多了听得多了,容易有种‘痴儿如过江之卿’的错觉。毕竟如殷灼月这样也有人痴心错付。可是呢,却另有许多人,只是看客,一生一世乃至生生世世,都不会遇到半个肯舍已为他的。譬如你,譬如我。”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认识这样的人,感觉实在很奇怪。
素来人心不可测量。而情字如鬼怪。看不见、摸不着,深藏于人心。即便是人之所言所行,亦都不能做这‘情’字存不存在的证据。
就比如当年殷灼月,他对自己夫人好,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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