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又说,心中有种快意。
袁沐倒笑了,说:“你还欠着我,你上车,冒一次险,旧账一笔勾销。”
褚非烟固执地说:“我不上,欠着就欠着,我不还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你不记着?”
“傻子才记着。”
袁沐点点头,笑着,放开了褚非烟。
夜雨之中,他的笑容那么美艳,像罂粟花,泛出隐隐的冷。
褚非烟逃一样,快步走出小区,雨水溅湿裤脚,也顾不得。
好在马上有计程车过来,她上了车子,才觉得整个人虚脱一般,没了半分力气。
下雨的天气,两个小时的等待,努力要表现的诚意,不过十分钟,叫她给毁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面对袁沐,就很难理智。
计程车不准进校,于是在校门口停下。她付了钱,下车。突然被一个人影拦在面前,心里猛然一惊,抬起头,却是林嘉声。
“你吓死我……”一句话没说完,生生哽住,想起林嘉声此时应该是呆在医院才对,这一惊更非同小可。
林嘉声却笑着说:“怎么?傻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也知道我是跑出来了?今天是儿童节,我托人买了票,跑出来陪你看话剧。可是你看看,话剧要结束了。”
褚非烟眼睛一酸,泪水就扑簌簌地落下来。
冬天的时候褚非烟生日,林嘉声给她安排了生日宴会,她事先毫不知情。当时确实很吃惊。林嘉声问她:“是不是惊喜?”她说:“是惊吓。”事后说起来,褚非烟说,她对生日节日什么的没感觉,生日提示时光的流逝,春节什么的太闹腾,其实她都不喜欢过。林嘉声说,没有一个节日是喜欢的么?她想了想说,有,儿童节,因为小时候每年儿童节,父亲都会陪她到市里唯一的那家剧院看一场剧,有时候是歌剧,有时候是舞剧,更多时候是话剧。
可今天是儿童节,她忘了,林嘉声却记着。
林嘉声当时就慌乱了,半天才说:“怎么了?你怎么了?”心里隐隐又有些兴奋,以为她是感动。
褚非烟说不出话来,泪水更加连珠串般滚落。千般的委屈万般的痛,只是再也控制不住。
林嘉声又觉得,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单纯感动。一时间也没头绪,只觉得心念一动,弃了手中的伞,抱住了褚非烟。
那感觉有些陌生,褚非烟却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敢挣扎,怕触到林嘉声的伤口。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袁沐黯然转身上了车子,调转车头,逆行而去。
袁沐觉的自己像个傻小子,眼看着她脸色苍白,眼看着忧伤在她眼底一闪而过,他还忍心说那么无情的话,他还那样对她冷笑。然后眼看着她转身离开,在小区门口上了计程车。他无力阻拦,却无法不担心。开了车子去追,又不敢追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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