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86章 是我明白的太晚_她在帝都占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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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与张老贼有旧,又有仇的人。

  那么官船爆炸时的那枚铁弹,或许还真不是张老贼的失误。

  而是此人在发觉张老贼一箭双雕的意图后,冒充丞相一派将铁弹混入其中。借海仇帮之手暴于人前,并警示与他。

  至于万一不幸中招,那就只能说明他顾清宴不是此人想找的人。

  一月后。

  漯州百姓的安置基本完成,进入灾后重建。灵州那边,章回的方案成效显着,大批灾民都已得到妥善安排。

  至于其他受水灾波及的州县,在顾清宴二次赴宴百味楼,摆明想保乌纱帽,不计代价保灾民的态度,并拿灵州望族杀鸡儆猴后,个个积极得很,像灾情较轻的地区已然恢复往昔之态。

  解决完民生问题,揪出害群之马也就搬上了日程。

  一个接一个的漯州官员被摘下顶戴花翎,抄家游街,缚上枷锁押送进京。

  这些人隐瞒灾情不报、私吞河堤修建款、暴力镇压灾民,桩桩件件罪责难逃,斩首自是逃不掉的。

  至于主犯……

  铁弹一事,并没有真凭实据,无法界定为水灾主因。

  而那些漯州官员,最终供出张老贼的可能性,几近为零。

  这一切,顾清宴心知肚明。

  他静静目送朝廷派来的属官启程。不动声色扫过混在囚犯中的尔博图两人,示意马背上的小地诸事小心,旋即转身离去。

  这十几年来,他坚持最久的一件事,便是忍。

  他所经历的,他所祈盼的……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

  此时此刻

  他依旧,必须,得忍住。

  唯有如此。

  他之所愿所求,方能一一达成。

  回到空荡荡的官衙,纪温闲已备好酒菜。

  小天在旁连连劝阻,“纪公子,我家主子喝不得酒,真喝不得……”

  “小天你先下去吧,”顾清宴朝着石桌走来,在纪温闲对面落座,“抄了州衙,倒让你平白得了几坛好酒。”

  “哪比得上你,除了酒什么都不剩,”见顾清宴想拿酒壶,纪温闲抢先夺了去,懒散一笑,“你府上的人可说了,喝不得。这菜归你,酒归我。”

  手腕翻转,酒香馥郁扑鼻,纪温闲开门见山道,“我这人你也知道,惯不喜欢扭捏。延之你说漯州事了,要与我谈谈。本公子瞧着,今日便甚好。”

  顾清宴定定看了他两眼,颔首道,“我亦觉得,今日甚好。”

  他如此答,反倒让纪温闲心底沉了沉。

  饮下杯中酒,纪温闲带着几分感慨道,“延之,你很少这般急切。”

  “不,是我明白的太晚。已迟了许久。”

  顾清宴拿过酒壶,取了杯盏自斟。

  倾壶间,他的声音漫过清酒,荡于空中,清朗而笃定,“温闲,我心悦她。”

  心悦之始,他不知。

  何时末了,他亦不知。

  她就这般入了眼,入了心,入了骨髓。

  不可弃之,不曾中止。

  纪温闲攥着空杯的手一颤,继而挑着桃花眼,灼灼笑答,“延之,我亦心悦她。”

  初见,她张扬而蛮横。

  再遇,她自由而大胆。

  初识,她为情所困。

  相知,她敢爱敢恨。

  那般无拘无束的姑娘,无一不好。

  他曾因戏弄延之而错过她一次,又因延之不念儿女之情而多了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那如今呢,延之后悔错过,他便要还于延之一次机会吗?

  “我明日会前往闵州,拜访叶家。”

  纪温闲当然不可能退让。

  他更相信,延之坦诚与他,也并非为了让他退让。

  而是宣告着,此刻起他们是竞争者。

  顾清宴亦明了纪温闲话里的含义,不动声色回击道,“口头婚约而已。依叶伯父性情,定会以弯弯的意见为重。”

  “你怎就知,小月牙不会点头?”

  纪温闲给自个儿倒上酒,回以会心一击,“别忘了,你曾经可拒绝过她两次。两次诶……”

  顾清宴面色一僵。

  这话,他没法辩驳。

  当时他都是怎么拒绝的?

  哦,第一次,他说她更适合快意江湖的侠客,遍历九州的文人。

  就是没提年轻有为有权有势还当大官的……

  第二次,第二次好像更绝。

  他说对她只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

  脑海浮现叶弯弯甜甜喊他“延之哥哥”的样子……

  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他本人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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