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恼火。后来一想,怕是送这些东西让妻子误会了,以为他嫌弃她素面朝天。花的这份心思适得其反,哪还有提起的必要。类似的事,他也不敢再做了。
春去冬来,数载光阴呼吁而过。等叶泽注意到妻子越来越寡言时,战乱波及帝都,疫病横行。
关三小姐带着孩子来帝都避难,孩子发了高热,城中大夫根本管不过来,只好跑来麻烦叶泽。叶泽是在药炉旁找到扇炉火的妻子,她又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身为大夫,她比许多男子都要强,对病患尽心尽责,他劝不动,只能暗自心疼,陪着安置难民,开设粥棚,分担一二。
一边是抱着孩子焦急万分的好友,一边是疲惫不堪的妻子,叶泽张了张嘴,犹豫不决。却是妻子发现异常,主动相询,得知情况后,二话不说去诊脉开药方。
叶泽那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想着,等疫病过去,一定要让妻子好生休息,将她养胖些。
后来,后来……
谁知他们的后来,那么短暂。有些话没来得及说,有些事没来得及做,人,就去了。
仓惶进屋,地面的污血刺痛了叶泽的眼。抬头对上玉儿仇恨的视线,更是令他心慌不已。妻子静静躺在床上,他握她的手,冰凉一片。她闭着眼,抿着唇,再也无人目光温柔笑着唤他,说上一句,‘相公,你回来了’。
他以为,她的寡言少语,是打理药铺和照顾儿子操劳之故。他以为,她是大夫,懂药理知分寸,断不会拿性命开玩笑。
可她,怎么能,怎么就能抛下他和玉儿,就这么走了呢?
叶泽回忆至此,目光悲痛,几度哽咽,“玉儿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阿柔。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积郁成疾,不会断了生念。玉儿他该恨我……”
叶弯弯只知她娘逃婚遇见了她爹,叶泽与爹娘是多年故交,却从未想过两家还有这般渊源。得知如此仁心仁术的女子不幸早逝,叶弯弯心中亦是难受。
“叶叔您别这么想…”
叶泽的悔恨、自责溢于言表,连她这个旁观人都能感受到几分悲伤,这样的结果又何尝是他想要的呢。
叶弯弯嘴笨,这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片刻后,叶泽擦了擦眼角的泪,哑声道,“弯丫头,叶叔有个事,得拜托你帮下忙。”
“您说您说……”
“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盼着玉儿能回这个家。只要他好,比什么都强。我就想他能坐下来听我说件事,你能帮帮叶叔不?”
“我帮忙……”叶弯弯指向自个儿,想了想疑惑道,“叶叔叔,您是要我帮您找儿子还是绑儿子?”
绑儿子……
叶泽一时被叶弯弯彪悍的作风给噎住了,正待解释一二,耳边就传来呵斥声。
“叶泽你在干什么?!”
纪温闲久等不见叶弯弯出来,几番犹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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