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叶弯弯呐呐道,“他是为了救我……”
凝视着顾清宴苍白的脸,嘴角血迹莫名碍眼。
探了探他袖口,果然摸到雪白绢帕。
她边擦着血,边祈祷般道,“顾延之,你这么爱干净,老吐血不好。一定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数日后。
老神医把完脉,啧啧称奇,觍着脸跟在云微后头讨教。
而屋内众人,神色也从紧张转为欣喜、激动。
邬老太君喜的落泪,擦着眼角连连点头,“甚好,甚好。”
那蛊尸粉起效,能延上孙儿数月性命,寻虫解蛊的时间便有了。
这般好消息,叫她如何能不喜。
只是想到孙儿这些年受的苦……
邬老太君心疼啊。
她有多心疼,便有多恨。
恨顾太夫人怎能如此狠心。
望向床榻,邬老太君语气坚定道,“宴儿,祖母打算去趟大理寺。”
刚承诺好给小姑娘捏一百个面人儿庆祝的顾清宴面色柔和,尤带笑意,听到这话愣了愣。
祖母去大理寺,只能是为了一事。
想到这几日的调查结果,略作犹豫,他点了点头,“让银光陪您去。牢狱潮湿,您记得加件衣裳。”
银光随着邬老太君出门,铃铛叮叮当当作响,云微越过他们,匆匆跑进了屋。
“叶弯弯,快,陪我去逛街!”
叶弯弯正想着要什么造型的面人儿呢,被她一把拉住往外走,还听她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我跟你讲,那老头太烦啦,一直不停问这个问那个,脑子都快炸了。走走走,快陪我出去躲躲。”
好歹有过一起爬墙翻宅院找蛊尸,外加报信找援兵的交情,叶弯弯自然不会拒绝。
只不过……
有必要这么急嘛。
叶弯弯扒拉着门框,扬着脖子冲里面道,“我又想好了一个。”
“顾延之,再捏个乐侯身穿宝甲,马上舞银枪的好不好?”
“说书先生说起来可威风了。”
外面云微还在念念叨叨,说着诸如“老头等会又找过来了”“叶弯弯你还讲不讲义气了”“你倒是快点啊”的催促之语。
而小姑娘紧紧扒拉着门儿,一副不给答应就不走的倔强模样。
顾清宴瞧得发笑,颔首道,“记下了。弯弯这般喜欢乐侯,我一定多捏几个,个个威风。”
小姑娘眸光亮亮,粲然一笑。
心满意足撒了手,欢欢喜喜和云微逛街去了。
她那般明媚。
她是心里的一道光。
而此时。
却叫纪温闲眼睛刺得生疼。
他以为闵州一别,他能放下。
他以为四处游历,他已放下。
可在渭水重逢之时,他才明白,所有一切都是徒劳。
他才明白,那不叫放下,而是逃避。
“你在躲着她?”
纪温闲抬眸,发觉那些亲卫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与顾清宴二人。
顾清宴目光透彻,肯定道,“回京后,你一直在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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