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新蔡人,侨置州郡扶风郡出身,而不是始兴郡本地豪强。
新蔡(悬瓠)如今在刘益守麾下都督独孤信的掌控下。要是跟着陈霸先混,那不就等着家人被清算么?
更别提刘益守还要专门清理侨置州郡,鲁悉达兄弟若是造反,岂不是把刀子递给朝廷来杀自家亲眷?
他们这种异地为官的人,尤其是武将,要不要造反,很多时候都是没有选择的。要怪就只能怪当初跟错了人,成为了萧子范的幕僚。
不过梁国这种社会环境,平民之家的鲁悉达兄弟要想出头,这年代也只能跟着萧子范这样的人物,补其短处,混资历等机遇。
侯安都必须要跟着陈霸先混,要是不跟,没法保全家乡。他们这样的本地豪强,无法抵抗叛军,稍有不慎就是灭族之祸。
但鲁悉达兄弟等同于“流官”,要是跟了陈霸先,家里人就保不住了。反之,若是拼死抵抗立下战功,则很容易脱颖而出,再不济战死也能让家属获得朝廷的优厚抚恤。该怎么选择,其实明眼人根本不用去思考,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一行人爬山涉水,来到建康,惊闻刘益守已经返回寿阳,又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寿阳请罪。
太守离开驻地逃回中枢,放弃守土之责,这可是重罪!萧子范虽然只是个“文学爱好者”,但却不是不明白人情世故的傻子。
走官方程序,他们一行人死定了!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只有求对了神,才能逃过一劫。
……
“萧子范,你带着幕僚弃守逃逸,以至始兴郡陷落,罪大恶极!现在居然有脸跑回来求饶?”
寿阳府邸书房里,刘益守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萧子范、鲁悉达、鲁广达三人,冷着脸呵斥道。
“回吴王,始兴郡四面都是叛军,而宇文泰援军又被陈霸先击溃。我等不愿意投降叛军,故而跑到寿阳来报信,何罪之有?”
鲁悉达双手抱拳,与刘益守对视,语气里丝毫不见悔意。
“噢?你是说你们跑得好,跑得对?”
刘益守面色不善质问道。
萧子范拼命的拉着鲁悉达的衣袖,生怕这位二十出头的将领年轻气盛跟刘益守硬顶。
打不过就跑路,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这样的话,你没法拉到台面上说。要不怎么说军令如山呢。
“吴王,始兴郡本地侯安都造反,攻打县城,我等将其击败。广州局势糜烂,已经无可救药。我等三条命填进去,也不过是叛军功劳簿上的一行罢了,还请吴王饶恕我等的罪过,允许我等将功折罪。”
萧子范磕了一个头恳求道。
想他前朝宗室子弟,刚刚成年,萧齐就亡国了。如今还要低三下四的来求一个远比自己年轻的权贵高抬贵手。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起来吧。”
刘益守长叹一声,也不去扶跪在地上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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