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
然而对于洪涝灾害,似乎自贺拔岳以下,从未考虑过类似的事情。
什么,听说长安还会发洪水?在十年九旱的关中,这是该操心的问题么?
贺拔岳等人的选择是在听到打雷以后,蒙起头继续睡。
然而五月初的一个夜晚,长安下起瓢泼大雨。长安以北山洪暴发,洪水从北门冲入城内,一时间城内大水弥漫,淹死者甚众。从府邸宅院冲到街上,四处寻找高处避难的人不计其数!
未央宫因为在高处,反而没有被波及。
在这个无数人都仿徨无措的夜晚,韦孝宽就趴在监牢的铁窗上,看着外面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当他看到无数衣衫不整的人朝着未央宫旧址所在的高处而来,似乎远不如自己在监牢里惬意,一时间哭笑不得。
也是了,现在虽然身陷囹圄,但外面不过是个更大的监狱罢了,
蓬头垢面,穿着囚衣,身上散发着馊臭味的韦孝宽,心若止水,平静极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关中这边的问题,并不是能打赢就可以解决的。
打胜仗只能把问题压制拖后,但总有一天会爆发的。这次战败,只不过加速了矛盾暴发的进程而已。
然而等韦孝宽百无聊赖的坐到草垫上,他就目瞪口呆就看到狱卒把监牢的门打开,浑身落汤鸡一般的苏绰,正狼狈不堪的用布擦拭自己身上的雨水。
那模样也看不出是来探监还是来避雨的。
“韦将军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么?”
略略收拾了一番,苏绰双手拢袖对着韦孝宽行了一礼问道。
“苏先生说笑了,阶下囚哪里能提过得如何,不过苟活而已。”
韦孝宽笑道。
苏绰也不客气,跪坐到他面前的草垫上,似乎有话要说。
“此战为什么韦将军会下狱,我想这么多天,将军应该也想明白了吧。”
苏绰意有所指的询问道。
韦孝宽点了点头,他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贺拔岳心中的小九九。
有没有罪责是次要的,主要是看贺拔岳需不需要处理自己,“以儆效尤”。
“主公欲仿当年周天子故事,建六军,吸纳关中大户乡兵私军入军,韦将军以为如何?”
苏绰不动声色问道,这种暗示已经很露骨了,因为韦孝宽本人就是关中世家子弟。
苏绰的意思可以简单概括一下便是:兄弟,你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妙!”
韦孝宽就说了一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类似的问题他也想过,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神来之笔,因为关中就这么多人,答案是明摆着的。
“天子六军,每一军分两部。主公想让你担任其中一部的主将,你意下如何?”
苏绰沉声问道。
“在下必定戴罪立功,将功折罪。”
韦孝宽对着苏绰深深一拜说道,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至于他是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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