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那么关键。
关键的是,只要高欢还需要河北世家的支持,他就不能随便把高乾怎么样。高乾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
高欢也给高乾回了一封信,言辞恳且,语气热络,称兄道弟。反正就是只谈感情不谈政治,至于以后要不要秋后算账,一点都没给出保证。
问我梁军走了以后要不要来收拾你啊,我的回答就是两个字:伱猜?
高欢把那封信给孙腾看了以后,孙腾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过,有些事情不适合高王来做,却很适合世子来做。”
孙腾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让阿澄去闹一下么?”
高欢托起下巴,有些犹豫不决。
“既然是世子,总要有些权威。高王可以用纠察不法的手段,让世子查一查某些可疑的人。事后高王再来打圆场便好了。
上次高乾之弟高慎被俘,不就是被刘益守放回来了嘛,何不从这一块入手呢?”
孙腾意有所指,已经不是在暗示,而是明示了。高乾倒戈造成了非常不好的政治影响,迁都的言论正是由此引出的。对高氏兄弟下手,正当其时。
“你让本王再想想,事关重大不可轻忽。更何况高氏兄弟昔日为本王出力良多,如今要对他们审查,让本王于心何忍啊。”
高欢假模假样的说道,其实内心已经颇为意动了。
“本王生病的消息,不要外传,哪怕是阿澄他们,也不要告知。明日你便跟阿澄说让他来查奸细,不要说其他的,就说我现在已经不能下床了。”
通常时候,儿子比手下要可靠,但有时候,他们反而远远不如手下可靠。高欢不怕高澄玩什么花样,但他很怕娄昭君身后的势力作妖,这次都留了一手,特意把段韶调离了邺城。
枋头的被袭,河南之地的快速沦陷,让高欢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危机感,让他觉得邺城内人人都是奸细,一直在跟刘益守私通。
……
夜已深,邺城霸府旁边不远的一个小院落,正在书房里的赵彦深将一张写满了字的字条放到油灯上烧掉,悄悄松了口气。
能被高洋欣赏并启用为幕僚只是个偶然,实际上他是刘益守派到邺城的一颗闲棋冷子。
当初青徐之战高欢惨败狼狈逃窜,司马子如被俘虏。一同被俘的便有赵彦深!因为他是寒门子弟出身,原本就是给司马子如写文书打杂的。
他自然对高欢没什么忠心可言。
刘益守当初给赵彦深的保证是:北方无事,你在北方为官。北方有事,你要听命行事,将来在南面为官。
如今他接到的第一道命令,居然是查一查兰京是不是被俘了!
兰京确实是被俘了,不过他似乎过得还不如战死。赵彦深放下心中的疑惑,打算找机会给刘益守传递消息。
正在这时,他的院门被人敲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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