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哪怕他多么无礼,都不会有人和他计较,因为,他是王爷;嫉妒秋月白,嫉妒他可以以庇护者的姿态,挡在唐佳人的面前,看似为其脂肪挡雨,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占有?他嫉妒孟水蓝,嫉妒他博学多才、思维敏捷,嫉妒他可以远离血腥,衣衫华美,用几个轻巧的字,便能换取锦衣玉食;他嫉妒孟天青,嫉妒他少思无畏,嫉妒他可以任性妄为,嫉妒他可以扮成天真无邪的小绵羊,在唐佳人的身边潜伏;嫉妒……是的,他还嫉妒公羊刁刁,嫉妒他可以那般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没有枷锁,没有束缚,他是一个独立的人。
而自己,是什么?
不过是一只没有尊严却又渴望尊严的狗!
他连自己的姻缘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护佳人?佳人恨他、怨他、弃他,正是应当。他若是女子,也定然不屑像自己这样的男子。呵……本就深陷烂泥中,还想出淤泥而不染?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华粉墨将那些看不见的嫉妒种植进了心里,纵使它不曾发芽,根却已然扎下。它束缚他的心,折磨他的占有欲,撕裂了他所剩不多的良善。
他本是来为她送嫁,却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样子?!
当他看见她咬像唐不休的胸口,他嫉妒得发狂,他希望,她咬得是他!若可以,他想割肉给她吃!
终究,他与她之间,不会有结局。
情不知所起,已一往情深。情不知所终,已琴断梦醒。
红线断,他与她是否再无瓜葛?
不……
也许,他会成为她心中特别的存在。
许是,特别……恨。
对于华粉墨的出现,倒是有许多人猜测过他的身份,却也不会认真地深究到底。毕竟,江湖有它自己的生存模式。知道太多真相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热闹散场后,秋风渡里却没有清净下来。
段青玥道:“秋城主,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秋月白没有废话,直接一抬手,道:“请。”
方黑子挽起袖子,道:“喝酒,老子最厉害!来,老子喝你个底朝天!”
段青玥问道:“秋城主派谁出战?”
望东对秋月白道:“城主,属下或可一试。”
秋月白却道:“秋某与方堂主对饮几坛。”
望东知道秋月白身上有伤,想要劝说两句,却知道秋月白一单决定,谁都劝不住。
方黑子笑道:“好!那就喝个痛快!你若输了,可别忘了告诉我们,宫主在哪儿?!”
秋月白应道:“自然。”
一张桌子,摆上二十个空碗和十坛子烈酒。
烈酒倒入空碗,冲出一阵阵清冽的酒香,闻之已醉。
公羊刁刁探头看向喜房,道:“我我我……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喜房的大门打开,唐佳人大步走出房间,直奔秋月白而去,从他手上夺过酒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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