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却是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捂着圆扇说道:“这酒呀,还真要喝,只不过呀不是每位客官都能喝的了。”
“哦,妈妈这是何意呢?”
“奴家的意思呀,呵呵……”老妈妈边笑边招了招手:“只有喝了酒的客人,方有资格参与最后的喊价,至于那些喝不到酒的客人,还请一旁看热闹就好。”
“好个妈妈,竟然以此来区分我等三六九等,不过本公子喜欢,哈哈哈……”
“切,说的好像本大爷就弱你一筹似的,来来来,尽管上酒!”
“本大官人,便是喜爱饮酒,妈妈上酒便是!”
随后,一众小厮婢女在老妈妈的示意下,各自手上端着一张沉木餐托。
餐托上套着游龙戏凤的绣布,而绣布之上,则是各有几杯珍馐美酒。
“各位,奴家这酒呀,一百两一杯!”
一语出口,却是令台下那群热情无比的男人们,宛若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什么?这酒……”
“好贵。”
“妈妈也真敢叫得出口!不若便宜些如何?”
然而台上的老妈妈却是打定了注意,毫不松口。
“真当老娘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的家底吗,嘿嘿,一百两一杯酒,换来一个参与标价的机会,啊哈哈,老娘我真是太聪明了。”
台下的宾客们,有的装作喊贵,有的真心觉得昂贵,还有的,是确实太贵。
一下子,便把这杯酒变成了富人的炫耀。
那些买得起酒水的,一个个得意非凡。
就算接下来的竞价失败,也至少能从此刻得到一时的优越感。
……
“师兄?”
牧天寒眼睁得大大,看着陈七从送酒小厮的餐托之上取下了两杯酒水。
“尝尝?”陈七倒是毫不客气的一口饮尽美酒。
而牧天寒却是犹犹豫豫,最终只能小声向陈七问道:“师兄,这酒一百两银子一杯,你当真要做这冤大鬼吗?”
陈七放下酒杯,等到小厮走远之后,才淡淡回道:“放心,这钱呢,你师兄我肯定是不会给的。”
“额……”
随后陈七瞥了牧天寒一个白眼:“不是我小气,是她们没机会向我讨要了。”
“师兄的意思是?”
“喝你的酒,看你的戏。”
“唉……”
……
却说老妈妈当众高价卖酒,却只是博得一个参与竞价美人的机会。
最终,在场众多客人之中,也只有寥寥八人敢喝的下这杯酒水。
换句话说,除去陈七师兄弟二人之外,也只有六个人是真·有钱人。
“妈妈,我等既是喝了酒水,那你家女儿呢?还不速速起身与我等祝酒一杯。”
“对!便是如此!”
在八人饿狼般目光的注视之下,魁首伶儿娇颤颤的站起了身,哀求的望了一眼老妈妈。
而后者不过是将其当做赚钱的工具罢了,又怎会真的怜惜她。
要知道,此刻喝酒不过只是开始而已……
“果然如此吗……”
魁首伶儿在老妈妈的眼神逼迫下,慢慢举起了婢女递来的酒杯。
然而尚未喝酒,自己的泪水却是先流了下来:“奴家本是良儿身,奈何家贫爹贪赌,先卖娘亲再卖女,流落花阁方五日,而今便要酒陪人……”
原来,这名魁首伶儿并非老妈妈高价买来的阁妓。
而是从一个好赌父亲手上,花了五两银子买到的良家女子。
清白人家的女孩,最是看中自己的贞洁。
而今,终是迎来了卖身陪酒的一刻……
伶儿举着酒杯,却不禁娇泪垂首,令人我见犹怜。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饮下这杯酒,接下来便不止是陪酒了。
踌躇间,伶儿终是银牙紧咬,下定了决心……
……
“她?”
陈七、牧天寒两人,虽是坐在角落里的一张酒桌上。
但身为玄武的两人,却远比这些凡人看的清楚:
但见,那名魁首在下定决心之后,却是偷偷向自己的酒杯里洒了些药粉。
“师兄,她想干什么?!”
牧天寒纵使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但依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向陈七。
而后者却是淡淡回道:“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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