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东西,自然不好留下。
“劳烦姑母陪我过来,养病要紧,我们这就回去吧。”方蕖赶紧道。
方氏略有不满,但到底没有说什么,临走时还向容嫱点了点头。
这姑娘除了眼光不好、出身不好,倒也算优秀。
院子里的下人也陆续散去,临走前不免都要多看那攥着丝帕的人一眼,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
一直走回自己住处,方蕖才松了口气,关上门的瞬间,脸色霎时变得阴沉。
她越想越不对劲,帕子怎么好端端就到了那下人手里,且非说些子虚乌有的事。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容嫱那张娇美无害的脸,每回说话好似在替她解释,却又回回把事情推向她不希望看到的境地。
能搭上秦宓,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方蕖定了定神,让人去将那个下人找来,却得知已经被青伯打发出府了。
这便让她越发确定其中有猫腻。
她在桌前坐了许久,才招来丫鬟,眼底闪过一抹狠决的暗芒。
“去,回肃王府,将我那只紫檀木盒取来。”
容嫱一进门,就瞧见秦宓又在处理公务,青伯站在一旁,低声耳语。
她步子顿了顿,慢慢走进去。
青伯看了她一眼,恭敬退下。
屋内只剩笔端划过纸张的声音,容嫱故作镇定在边上坐下,端起茶杯,心不在焉吹了半天。
方才她要去善后,方知那下人已经被青伯送走了。
青伯代表着谁的意思,显而易见。
他恐怕已经知道自己买通了那个下人,反咬方蕖一口。
容嫱不知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可仔细想想,若是一座摄政王府他都不能尽在掌握,谈何掌管万里江山。
秦宓自然是聪明敏锐的,她捧着茶杯,不自觉开始回想近几月自己所有的心机手段,竟有些心虚。
“嫱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秦宓叫自己,忙放下手里快凉了的茶水。
他从一堆奏折底下抽出两张纸,上面工笔绘着精致绝伦的图案。
一种是百蝶穿花,一种是芙蓉鲤鱼。
容嫱伸着脑袋看了看,神情疑惑:“要我绣这个?”
这些图案极其复杂,一般用作贺礼,或者极隆重的场合。
她女红倒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颇有些难度。
秦宓把两张递过去:“喜欢哪个?”
原来是要送礼给她啊。
容嫱选了芙蓉鲤鱼,心里更在意的还是别的事,但他闻言只是嗯了一声,又重新批阅起折子了。
她自然也不可能自己先承认,既然他不提,那便当作什么事也没有。
外头暮色四合,容嫱出去透了会儿气,一个懒腰还没伸开,便听得容娇娇咋咋呼呼的声音。
“嫱儿!嫱儿!”
她跑得气喘吁吁,身后丫鬟苦哈哈地追着。
容娇娇虽随性一些,平日里也不会这般风风火火,更何况这可是在摄政王府。
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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