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戏喝茶。”
闻言,丧龙眉毛挤在一起,想笑又担心,“祖宗——”
傅时津轻声打断他的话,“你叫我什么?”
“……哦,傅sir。”他笑起来,一口白牙十分亮眼。换了个称呼,喊完后,丧龙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着了。
丧龙差点忘了,从半年前某天开始,这条道上就没有祖宗陆钦南,只有白道傅时津。
他也忽地想起第一次见到陆钦南的情景——
——那一日很平常。他坐在茶餐馆,一口早饭进了嘴里,还没嚼动几下,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他赶忙过去,看到老大肥彪被打,想帮忙来着,可他愣住了。
前一秒,他的老大还是威风凛凛的,这一秒,那个穿着白衬衫、看似斯斯文文的男人一拳一拳打在肥彪的脸上,没有任何暴力技巧,只有暴力。男人一脸平静,一拳一拳下去,拳拳到肉,肉颤动骨,那种疼,连滚烫血液都要跟着发烫。
丧龙看呆了。这是很平静的暴力,无法形容的平静。
老大肥彪一张油腻肥脸顿时真的变成红猪头。
直到有血溅到男人身上,他终于停下,他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湛蓝色手帕,擦衣袖上的血迹,擦不掉,越擦越脏。他脱了白衫,只着一件单薄背心,就着血那一处衣物布料往肥彪嘴里塞。
动作慢条斯理,却极其折磨人。
肥彪狼狈求饶,鼻涕眼泪粘在一起,哪里还有老大威武形象?他跪地求饶,喊陆钦南祖宗。
丧龙愣愣地看着陆钦南,平静却藐视一切的眼神令他心中一震,仿佛得到天父垂怜,亦或得到
恶魔点化,终于探得宝藏一角。
再看狼狈的老大,他心想,真正的男人才不会这样没骨气的下跪求饶。
他崇拜上陆钦南,只为他平静神态,静不可侵犯,只为他是陆钦南。他幼稚的认为,跟陆钦南,他一定会有出息。
他追上陆钦南,拦住他,热血沸腾,“我跟你!我想跟你!”
“肥彪的人?”
“以前是,现在,我想跟你!”
陆钦南笑了一声,问:“你能反肥彪,日后,你反我,点怎么搞?”
他立即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心甘情愿做他四九仔,无谓三年不扎老四九,也梦想有朝一日,做他身前红棍仔。
想起往事,丧龙笑出声。
傅时津看他一口白牙,愈发烦躁,让他滚蛋。
“别,祖——傅sir,不好讲粗话的。”此时此刻,男人正虚弱着呢,以往哪有他耍嘴皮子的时候?丧龙忍不住幸灾乐祸了,可还没乐一会儿,有人风风火火从外推门而入,差点吓坏他,他连忙带上口罩,装模作样道:“好好休息。”
钟霓从医院洗手间过来的,脸上还有些许水迹,嘴唇依然嫣红,酥麻感还没散去。她看见医生,抿住嘴唇,见他要走,喊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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