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怎么和萧军烈分别的,只记得他穿了一件和子衿一样的月白缎子的对襟长衫。她想起来了,五年前,自己要去西平镇,子衿那时候挽留她,她却决意要去找萧军烈,子衿怕她路上冷,就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她披着,却不料,这件衣服成了萧军烈化妆混进察北的行头。
人可真是可笑啊,她摇着头,一路回了家,不,不是家,是子衿的官邸。
她回去的时候,子衿还没回来。她去了他的房间,找了个小花碗,往里面剥瓜子。
子衿喜欢吃瓜子,她记起葵花还在的时候,每天都坐在在小凳上一颗一颗的剥,常常一坐就是大半日,瓜子特有的香味如雾弥漫,无声无息的萦绕于鼻息之间,令人迷醉。
她记得子衿和葵花在山货行的家里面,床头书桌茶几窗台,触手可及的地方都被摆上了剥好的瓜子,子衿顺手都能吃到剥好的瓜子。
玉鹿一边剥,一边回忆着葵花,那个特别听子衿话,把他的话当成圣旨的傻葵花,转眼六年过去了,她在天堂可安好?如今,子衿却令那个残忍杀害她的女人有了身孕,她是高兴还是悲哀呢?
剥了大半碗瓜子的时候,子衿回来了,玉鹿抬头看到了那个平日里温婉如玉的男子,他好像在外面洗了澡才回来,头发是半干的,散发着沐浴露的味道。
子衿进门被房间里飘着的瓜子香气惊了一下,他深深嗅了一口气,大步走过来,正想牵她的手,突然又退后一步,搓了搓手,说道:“手冷的很,别让你着凉。”
玉鹿笑着上前拉住他的手,帮着搓了搓,还放在嘴边使劲的哈气,然后笑着问:“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公务有些多,我以为你睡了,却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玉鹿仰头咧嘴一笑,伴着他就往床边走去,边走边说:“饿了吧?”
“你吃了吗?”他捏了一下她的手。
“没,就等着你呢?”她依旧是那般笑得可人。
子衿一扬眉:“怎么不先吃,不是告诉你不要等我了吗?”
玉鹿少见的撒了个小娇:“人家就要等你一起吃。”
“好,我和你一起吃。”他说着,招呼佣人摆上饭菜。玉鹿吃的很少,子衿也不饿,在外面吃过了,只是不忍玉鹿白白等自己一回。
玉鹿吃了几口就咳嗽起来。他又招呼小桃端药来。哄孩子一般的说道:“葵花,把药喝了,病好了之后我带你去兴安岭打猎。”
玉鹿皱了皱眉:“药很苦啊。”
“听话。”
玉鹿无奈的张开嘴,子衿一勺一勺的喂来,苦的不得了,还不如仰头一口喝下去。
窗外突然打了一道闪电,把黑夜劈开了两半,瞬间又完全黑暗下去,接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来,玻璃上,屋脊上,树木上,发出密密麻麻的声音。
喝完了药,玉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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