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回荡在鼻息之间,温暖的让她几乎错乱了时光,眼眶湿润,眼泪扑朔朔的就掉了下来,润湿了他胸前的衣衫,一层一层的打湿进去。
她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只是定定的望着他。男人月白缎长衫眉清目秀,仍旧是那张熟悉的脸孔,只是却多了几分沧桑和疲惫。
“你还过来了?”她鼻音浓重的说。
子衿微微一笑,嘴角温软,将所有的疲累的沧桑都一一掩盖下去,只是静静的点头:“你在这里,我每天都会过来。”
“你……也可以不过来。”她低下头。
身子一轻,就被凌空抱了起来,子衿眉头微微一皱,低下头来对着怀里的玉鹿说道:“葵花,外面冷也不知道多穿点?”
玉鹿仰着头,手指轻轻抓着子衿的衣襟,轻声说道:“因为我有话想和你说。”
子衿神色微微一滞,不是没有震撼的,多年来,他们纵然相依相守,却少有这般言语,温暖终究一层一层的覆上来,像是滚烫的水,用披风将玉鹿裹起来,轻笑道:“好,我们回屋说。”
站在远处的小桃终于松了一口气。
子衿抱着玉鹿,大步走进房里。连日戎马,回来之后又要处理满卓文勾结沙匪以及临阵逃兵,事务繁杂千头万绪。
对她的感情即便那般纠结,也还是不能控制的在这样的深夜赶过来。脱下外面的披风,里面的衣衫却是满满的风尘,吩咐下人烧了热水,两人相对坐在房间里,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处说起。
“葵花……”
“子衿!”玉鹿连忙拦住他,似乎不愿提起一般,声音略略生涩:“如果我不是葵花……”
灯火照在少女苍白的脸上,子衿突然觉得心口冰冷,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下面会说什么?
“说实话,我并不是你心里的那个葵花,对不起。”玉鹿轻声说道:“我只是那个在莺花院长大,爬在墙头上听你唱戏的没有名字的小丫头,后来,遇到萧军烈,他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玉鹿……”
子衿摇头笑道:“你越来越会讲故事给我了。”
“不是的,子衿,我在墙头上听你唱,我也学会了唱,你的葵花不会唱戏吧?但是玉鹿会唱,玉鹿是你的师妹,不信我唱给你听,”玉鹿想跟他解释清楚,自己是他的师妹玉鹿不是妻子葵花。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莫在痴嗔休啼笑,教导器儿多勤劳。今日相逢得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她有模有样的唱了一段。
子衿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说:“葵花,当年你赠的可不是木桃。”
正说话间,士兵敲门,子衿说了声“进来。”
热水就端了进来,一桶一桶的倒进巨大的木制浴盆里,玉鹿走过去站在木盆边用手试着水温,听到子衿的话不由得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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