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他们站在店中间的主柜前,女人伸手指了下里面的东西,店员马上戴着白手套把一盒珠宝拿出来。
她转头看向骆向东,似乎在询问有关珠宝的事情。我定睛一瞧,不由得眼睛微瞪。这张脸……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啊?
我站在店外不远处,真真是想了有一会儿,这才猛然惊觉。是容馨!
没错,骆向东身边的女人是容馨。
之前骆向东说容馨举家移民加拿大多年,都不在国内,所以他俩之间的事儿完全是捕风捉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我信了。
骆向东说他在工作,我很自然的以为他是在骆氏工作,所以我也信了。
他们两人出现在珠宝店,我本能的想到联姻和未婚妻这样的字眼。心底简直不能用愤怒来形容,那是一口气顶上来,我似乎回到了大四毕业那年,当我满心欢喜拿着奖学金推开家门的时候,却发现陈文航跟张昕薇搞在了一块儿。
这样的感觉已经太久没有过,以至于我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当这伤口再次揭开,我才知道旧伤复发有多痛。
懵,第一反应就是懵。
我听不见容馨跟骆向东说什么,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骆向东的背影以及容馨的小半张侧脸。她看着他笑,一边笑一边说着什么。
我这暴脾气,当即往前迈了两步,我想冲进去揪住骆向东的衣领,问他在哪儿工作呢,跟谁一起工作呢?
可陡然顿住的脚步以及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念头,让我停止了这个想法。
比起‘捉奸在场’,我更喜欢明知故问的试探。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变态受虐心境,明知道得到的结果很有可能会令自己更伤心,可偏偏要骗自己,说自己玩了一手猫捉老鼠的好游戏。
往后退了几步,我隐身在店内人看不见的角度。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骆向东。
骆向东还是很快就接了,我心想他一点都不避讳容馨?
“喂。”骆向东道。
“我收工了,你工作完了吗?”
“你这么快就收工了?”他不答反问。
我心底憋了一口气,可却得努力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出声回他:“已经六点多了,加班又不给加班费。”说完,没等他回应,我又径自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忙完?”
骆向东道:“半小时吧,你在哪儿?用不用我去接你?”
我说:“你在公司吗?我正好在你公司附近,我去找你吧。”
骆向东道:“我不在公司,在外面。”
我问:“你在外面干嘛呢?”
骆向东说:“陪别的女人购物呢。”
我顿时心底一酸,差点眼泪都掉下来。
骆向东这是准备跟我摊牌了?
我紧抿着唇瓣,嗓子像是被人给钳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几秒之后,骆向东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跟你开个玩笑,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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