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诚在这一刻,对许怀义有了新的认识,不得不承认,孙钰比他的眼光好那么一点点,这一拨学生里,他最看好李云亭,因为李云亭的习武天赋是最高的,又背靠着定远侯府,即便是外室子,只要搬出定远侯爷来,外人多少也会卖几分面子,所以,有能力又有家族支持,他觉得李云亭会是走的最远那个。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跟许怀义一比,李云亭的短板凸显的格外明显,这位不光有武力值,心计、嘴皮子都不差啊,而且,秉性看起来仁义厚道,这就太讨喜了,光凭他讲义气,肯为兄弟两肋插刀,就能俘获好人缘儿,如此,他将来的路,还能难走了?扶摇直上,也未必不能。
难怪孙钰对他赞不绝口,动了想收徒的念头。
换他,也心动啊。
也对,能一路从青州顺顺当当的逃荒到京城,还这么快就站稳脚跟,能是泛泛之辈?
“怀义啊,你想不想拜个师傅?我……”
“山长找你!”
闻言,马自诚倒是一时拿不定真假了,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
许怀义抱拳行大礼,“多谢孙师傅!”
许怀义道,“第一种,一直忍,忍到丧失了血性、斗志和尊严,匍匐在那些人的脚下,彻底变成他们的走狗,以换取将来可能会出仕的机会,但以那样的下场出仕,还能为朝廷全心全意的做事吗?”
孙钰按下内心的波动,面无表情的问,“那第二种呢?”
许怀义先歉疚的道,“学生给您添麻烦了。”
孙钰好笑又好气,“我能拿这种事儿忽悠你?快去吧,刚才你看了全程,最是清楚,跟山长实话实说就行。”
被精武学院开除的学生,名声毁了,仕途差不多也就绝了。
马自诚蹭的窜出去老远。
孙钰作势撸袖子,“你也想跟我决斗是吧?”
半响后,孙钰道,“所以,你这三种都不选,选了另一条更艰难、也更危险的路,可你又怎么知道,这条路走到最后的下场,会是好的,会如你所愿呢?”
孙钰一本正经的道,“许是听说了这里的事儿,找你问话了解下情况吧。”
“这本来就是精武学院建造伊始的初衷,不是吗?”
马自诚刚开了个头,话没说完,就被疾步赶来的孙钰给打断了,他幽幽的问,“山长找我做什么?”
孙钰沉默了。
孙钰淡定的瞥他一眼,“刚才那事儿是小事儿吗?咱们学院多久没有学生决斗了?山长想了解一下,不是很正常?”
谁不知道,鲁山长最看重的人是孙钰,大事小事的都喜欢找孙钰去处理,活像学院里的其他人都是个摆设。
“学生相信,学院定会保护我们的。”
孙钰摆摆手,“这点事儿,还不至于麻烦到我,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若是想避开,完全有办法。”
除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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