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动了几下,微笑道:
“颜使君另有要事,只有我陪同叔父了。”
常雕闻言索性挺直了身子,道:
“想来大王请臣来并非饮宴,既然只有我二人,还请大王明示。”
曹宇点点头,挥手让众人退下,压低声音道:
“小侄听闻,吴质当时与叔父相争,颇得徐庶指点,此两人故意造谣生事,说叔父当年被俘时就投了蜀国太子刘禅,后来更是频频出卖我国。
嘿,这真是荒谬至极,只是三人成虎,此事居然有人相信,这个徐庶……
此人素来心向蜀国,一直以汉臣自居。
现在刘禅势大,此人正是准备勾结蜀寇,毁我大魏社稷。
不知叔父以为,该如何处置此人?”
呼……
进城以来一直神经紧绷的常雕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我特么还以为什么事。
原来不是让我领军作战啊。
这我就放心了。
我就说嘛,现在大战将启,临阵换将本就是大忌。
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天才名将,没必要这会儿非把我拉去接锅吧?
曹宇见常雕的气色突然变得好多了,迟疑地道:
“叔父?”
在路上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常雕已经准备好狠狠骂徐庶一顿,把种种恶事都推到徐庶头上跟他划清界限,
可话到嘴边,他终究是犹豫了。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徐庶偷偷溜到自己院外,语重心长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不孝有三,曰陷亲不义、不为禄仕、绝先祖祀。
徐庶当年为了母亲辞别刘备,陷母亲于不义,
后来在曹魏朝中不思进取,放浪形骸,
今年已经四十多却不肯娶妻生子,孑然一身,这简直是集结了不孝的三要素。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徐庶才无牵无挂,可以随时为自己的理想去死。
“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以立刻杀了我撇清关系,
如果为了掩护你,我也可以立刻去死?”
“至于吗?”
“当然!”
那天黑夜中看不清徐庶的表情,但他那双眸子透出来的果决和意志还是让常雕下意识的感觉到一丝心悸。
常雕生平考虑的从来只是自家人的死活,就算是自己的结拜大哥曹仁,常雕也觉得卖了就卖了,
只要能保证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没事,一切人都能杀。
可他竭尽全力,好几次想要开始说徐庶的坏话时,一颗心都会立刻收紧,疼得他把到嘴边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叔父?”曹宇见常雕面色怪异,皱眉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常雕颇有些尴尬,他组织了一下言辞,弱弱地道,“常某从前确实曾被蜀贼俘虏,深以为耻。
此事是我之过,被别人怀疑也是无可奈何,岂能因为是吴质和徐庶谋划我便喊打喊杀?”
“我素不知徐庶为人如何,只是上朝时有点头之交。
此人雅好文事,附庸风雅,若是趋炎附势,攀附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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