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前有人问游梦之,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游梦之大概会回答,骨肉分离,生人难见。
如果再详细追问,对于她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游梦之会回答,是不能回到从前的那座云青观,不能再给师父磕一次头,不能再见到师兄弟们。
但若是现在有人问游梦之,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游梦之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编排对方的坏话被当场抓包。
这还不单单是痛苦,而是夹杂着心虚,尴尬,无地自容,巴不得现在用脚趾抠出个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痛苦感。
“只要我过去,她们俩就假装说话,但每次说的话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比如‘吃了吗?’‘我吃了,你呢?’‘我也吃了。’这些话。”
尤其是刚刚她们还在各种侃侃而谈要怎么谋划,给对方编造虐恋情深故事之后,对方撑着还未化形的身体,也要强烈发出抗议的模样
有些人死了,但有些人是直接社死了。
九节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佘衾原本清淡出尘的表情瞬间土崩瓦解,在餐桌捏了一下游梦之的手,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怎么能这么干呢?”
早已包办膳堂一切事宜的贡嘎缩了缩头:
“哇,真的,这水还在冒泡!!!他是生气了!?”
贡嘎欲言又止,一贯保持沉默的佘衾却有了不同的建议:
葛道长满脸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贡嘎:
“莽夫!”
“我去。”
“要不,观主去安抚一下阿九前辈吗?”
贡嘎描述的人,显然就是先前王大富报信时候说的邪.教信众。
游梦之一手捧着碗沿,一手迟迟下不了筷,佘衾在旁啃着锅巴,连平常最为核.善的葛道长都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贡嘎一脸兴奋:
“打晕了带进来,拔干净钱财,然后再扔出去?”
“观主,你还看过什么小说吗?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我是说,我去找她们。”
“我欲整顿这些对道观心怀不轨之人,再围剿些钱财,改善碗中之物,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齐声举筷:
游梦之想都没想,抬手一甩,将手中的钱币投进许愿池。
“大家别叹气,这菜虽然不太新鲜有些难吃,但大家放心——
“这两个人,会是那些人吗?”
游梦之放下筷子,面容严肃:
众人纳头便拜: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对待云青观采用的策略,是想诋毁道观的名声,逼走原本道观中的所有人,再让他们那个‘黑衣教主’登堂入室。
九节龙的情况也不复杂,就是社死。
而且既然已经决定好要留下新龙,那么这场社死就会被无限放大。
一群人埋头苦吃,贡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震,带了些邀功的喜悦感:
“观主,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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