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陷入了不可避免的纠结之中。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如果说的话,又怎么说呢?但凡同事们和他有那么几分像,可以说成亲戚,问题是一看就不能让人信服,能一起为生日聚餐的亲戚,起码得像陈丹生和钟情这种隐隐有三分像的血亲,而不是拐了十里八弯,个长个的样儿,看着就不像一家人……
见燕绥沉默,钟情又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是我不认识的朋友?就这么不好开口吗?”
钟情很擅长以退为进这一套,并且因此屡屡达成目的,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绥绥犹犹豫豫挣扎一下,就会对自己坦白。
“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上不了台面呀!”
燕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摇着脑袋,头发一点点蹭着钟情锁骨和脖颈,酥酥麻麻的痒从心底蔓延开来。他的动作在撒娇,语气在示弱,但却没让钟情如愿——
“是你不认识的。”
他说:“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认识。”
先糊弄过去,至于以后,只能更小心点儿,尽量不让双方碰面……
面对燕绥带着讨好性质的亲昵,钟情照单收下。
一方面,他想生气,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可生气的,毕竟燕绥是父母生的,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过生日和亲朋好友吃顿饭没带上他,那就只能说明这孩子可能还没和家里出柜,出柜这事儿一时半会急不来,以后总有机会打招呼。
另一方面,二人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没“互动”。
顺理成章地享受了恋人的主动和包容,钟情毫不犹豫地掌控了全部节奏,仗着燕绥那点愧疚之心,得寸进尺地借此机会索取更多,以此弥补自己心里那点失落。
……
燕绥在沉沉熟睡时,陈丹生的邮件也发来了。
钟情稍稍坐起来一点,一手拿过手机,另一只手仍然揽住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的燕绥。他并不觉得这是负担,事实上,自从两人同眠之后,钟情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邮件上包括一些简单的调查回复和反馈。
最初的信息来源是店内监控,拿到监控的办法有很多,陈丹生选择了最简单、最不会被拒绝的“丢东西”,扫描截取下来的人脸图像,先识图搜一圈,确定不是什么露过面上过镜的干部、企业家,然后再进行一定范围内的确认,具体的范围分析来自陈丹生的识人常识:衣着打扮,谈吐气质,以及一些细微动作。
手上无明显枪茧,只有指腹和指尖稍硬。
排除从军之后,下一个就是排除从商:以陈导多年和圈内圈外各种顶级有钱人打交道的经验,走廊遇到的那几位相对而言更像是普通人。
但那种得体仪态又要比普通人要强一点儿。
不是刻意摆出来的架势,更像是耳濡目染、日积月累就自然而然拥有的仪态,明明是很匆忙又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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