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下。
宫女心中一跳,靠近床边:“……娘娘?”
好在宋莞尔又眨了眨眼。
她仿佛只是走神,又仿佛是累极,艰难地牵扯嘴唇露出了一丝苦笑:“她说我……很可惜。”
宋莞尔呢喃着,低声喟叹:“确实有些可惜。”
……
楚凌沉落脚的厢房在寺院的最东面,传旨的公公脚程不快,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厢房外的回廊上,洛子裘已经在那边等候。
公公走到了洛子裘面前,朝着他行了个礼,点了点头。
洛子裘便懂了。
他转身走进了厢房。
厢房里光线偏暗,窗门紧掩。
楚凌沉低垂着眉目,在蜡烛前烧毁了一道密函。
洛子裘无声无息地走进了厢房里,等他烧完密函,才淡道:“宋莞尔死了。”
楚凌沉似乎是在思考,他的指尖还夹着密函的残渣,手掌微微翻转,那些灰烬便在阳光之下飘散。
洛子裘道:“陛下给过她选择,已是仁至义尽,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与人无尤。”
他并不确切知晓宋莞尔与楚凌沉的过往,但这些年宋莞尔私底下也做了不少事情,楚凌沉都是听之任之,就算曾经有恩惠,也恐怕早就还清了。
而如今宋莞尔想置颜鸢于死地,已经是走到不可挽回的境地。
洛子裘道:“宫中也已安排妥当,宋莞尔死讯不会外传,宋家戚党依然可以为圣上所用。”
楚凌沉抬头道:“什么理由?”
洛子裘道:“重病。”
其实什么理由根本不重要。
即便死讯外传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宋氏族人一日不希望她死,便一日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即便知道了也只会装作不知情。
不过这并非他们此次出宫的目的。
他们出宫是为了另一桩事。
此前内务司总掌事涂山公公涉嫌拐卖宫女的案子,刑部已经查出一些眉目。
刑部在查案的过程中,查抄了涂山公公在宫外的宅邸,在地下密室之中找到了巨额的银钱,涉案金额之大,历朝历代都未曾有过。
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
关键是这些银钱之中,存在不少假币,数额还不小。
晏国的银钱虽不分官银与市银,但是铸币坊在铸币时却都会做上小小的记号,有意思的是这批偷工减料的假币上居然也有同批的记号。
这便是灰骑此次调查的关键,一批很可能由真正的铸币司铸造的假币,它要流入市场很可能走得十有八九是阳关道,虽然究竟是哪一条还不得而知,但这本身就是一件动摇国本的利害事端。
洛子裘抬头盯着楚凌沉。
目光触及他青灰色的眼睑,以及深深凹进去的眼窝。
他叹了口气:“这些事情灰骑会详查,陛下其实无需亲自出宫。”
楚凌沉拒绝安神香已经有些时日,这些日子来他不眠不休,虽有药调养着,但总归是伤身。
他都快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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