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06章 不准走_这个皇后不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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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

  ……

  大概尘娘的药真的是影响了脑子吧。

  颜鸢一边绝望想着,一边老老实实地走到了楚凌沉的身侧站定。

  此时她居高临下,对楚凌沉面前桌案上的文书内容一览无余,目光能够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楚凌沉的侧脸,浓密的眼睫,还有那一节白皙的侧颈。

  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到楚凌沉的身侧,这角度看起来有些新奇。

  从前楚凌沉也曾经赖在她书房里过一阵子,但她和他的距离并没有这样近过。

  有时是像方才那样,楚凌沉坐在座上,她隔着书案被他拷问内折的处理;有时是她坐书桌旁,楚凌沉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阖着双眼入睡。

  可现在的距离很奇怪,也很危险。

  颜鸢盯着楚凌沉苍白的后颈想。

  若是她心怀不轨,只需要一片小小的瓷片,就可以让他一命呜呼,再若是从前的宁白,她甚至并不需要瓷片,只需要一个手肘就可以拗断他的脖颈。

  僵持间,楚凌沉已经抬起了头:“颜鸢。”

  颜鸢回过神:“嗯?”

  楚凌沉的神色有些僵硬:“看该看的地方。”

  颜鸢:“……哦。”

  她抽回凌乱的神思,注意力重新落书案上,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书案放着的并不止《十大酷刑》,还有一摞奏折,还有几张素白的纸。

  每一本奏折的开场白都是“臣某某上奏,启禀圣上”。

  楚凌沉把那些奏折一本接着一本打开反折,露出里头第一页的内容,然后叠成一小摞,放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在做什么呢?

  颜鸢心中疑惑,没敢问出口。

  楚凌沉头也不抬,缓道:“看好,孤只做一遍。”

  他当着颜鸢的面,拿起了第一份奏折:“尉迟江涛,尚书令,清流中的蠢货,钝刃。”

  他把属于尉迟尚书的奏折放到了书案的左上角,又取过第二本,放到了书案的中间:“旗严,刑部侍郎,已故太傅的门生,虽依附戚党,但还算刚正。”

  他又取第三本,扫了一眼,淡道:“宋征,大理寺少卿,宋莞尔的族兄,是个贪财废物。”

  颜鸢:“……”

  楚凌沉的声音不急不缓,一边介绍百官,一边把他们的奏章分门别类地放在书桌上不同的位置。

  颜鸢起初浑浑噩噩,越到后面思路越发清晰。

  她知道,楚凌沉此举是在想她介绍前朝的党派格局。

  楚凌沉对大臣的分法与她想象中很不一致,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那些文官武官,家族与家族,所有的关系纵横交错,但每个人又都是独立的个体,又岂是区区新旧外戚,清流军政可以囊括的?

  如果党争讲究如何站队,如何升官发财,排除对手,那楚凌沉的分类显然是按照这些人如何物尽其用来的。

  善恶曲直,党派站队,反倒不是那么重要。

  这就是帝王之术吗?

  这可比戴什么钗环配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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