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川简单讲述了他和滕局长的故事以后,章楚涵说。
“别,该着谁去还谁去吧。”
他非常认真地说。
“该着你去,你咋说不去呢。”
她用眼睛斜楞他。
“我是说领导。”
他非常憨厚的语气。
“我是领导,我说了算,我叫谁去就谁去。”
章楚涵笑着说,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这句话,她从来没摆过领导的架势,但不知为什么,她今天也说了一句大话。
“那人家腾局长该有意见了。”
他还是在替章楚涵着想。
“我也没告诉他叫他去呀。”
章楚涵非常庆幸的样子,她觉得她和田川之间总是有庆幸的事。
“那人家是局长也应该去。”
他还坚持说,生怕章楚涵是为了他而影响了正常安排。
“那可不一定,这次招聘是我带队,我还没想到我能带这个队呢,宣传部又不管人事,但刘书记就是让我带队,你的事我也是跟刘书记请示过的,你不去不是违抗我,是违抗刘书记。”
她有恃无恐的样子。
“怎么还请示了刘书记了呢?”
他低声说。
“其实这次招聘是一个非常安排,我从来也没管过招聘的事,但这次刘书记叫我负责了,我能体会刘书记的用心,他是信不着别人,所以才叫我负责的,因为这个事的起头是从广播局起的头,这次招聘也主要是为了充实报社和广播局,而我是管报社和广播局的,所以叫我负责也说得过去,其实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也招了不少人,尤其是教育口,几乎年年都到外地去招人,但招来的人有很多用不上,有很多领导借招聘的机会为自己的孩子找对象,授意负责招聘的人,为自己的孩子物色对象,而负责招聘的人为了给领导留须,就暗示应招者,甚至直接和人家谈,有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能和他处对象,你答应了就录取了,你不答应就不录取,结果人们发现,招来的老师时间不长就和领导的孩子处对象了,处了两年就改行了,不当老师了,这个现象影响极坏,所以这次刘书记叫我负责,他是相信我的,而我自己没有自信,我连大学都没念过,到重点大学去招聘,我底气不足,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我把我的想法和刘书记说了,刘书记一点考虑都没有就同意了,他对你的印象特别好,所以,我也特别开心。”
章楚涵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但她是有保留的讲述的,并没有把刘书记对他的看法全部告诉他,她觉得这是组织机密,尽管田川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也不能把刘书记和她说的话全盘告诉他。
“谢谢刘书记这样的信任我。”
他有点激动地说。
“看你说的,我哪敢违抗你呀。”
“那就不谢我了。”
她用眼睛剜着他。
“也谢谢你。”
他温情地说。
“这还差不多。”
她满足地笑了。
“看你,象个孩子。”
他爱惜地看着她。
“在你面前就是孩子吗,小好几岁呢。”
她歪着脖子,扭着腰,和她说。
他看着她,压制着内心的冲动。此时,他真想伸出双臂把她搂在怀里,他又想起了从前的那些画面,他领着她走在北戴河的松林里;他背着她淌过家乡的小河;他抱着她的胳膊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他搂着她的腰站在运雪的卡车里。而此时,他是多么想再搂她一次呀,但他不能这样做,他必须对她敬而远之。有一种爱叫放手,有一种想念叫避而不见,他觉得他应该牢记这两句话。
“都到什么地方去招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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