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低调地往身上套一件“存款过千亿”的纪念T恤;现在,烧不开半锅开水。
失望了一阵,冼耀文让另外三人检查一下装大洋的箱子,他自己先一步出了地下宝库。上主卧把刘地主扛到大厅,把刘地主的裤头扒掉,又把人按趴在八仙桌上,用绳索捆好。接着又把三少爷弄了过来,捆绑在刘地主视野可以正对的太师椅上。
提着煤油灯上厨房找出装猪油的坛子,又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回到大厅,冼耀文就把水全浇到刘地主脸上,等刘地主有了转醒的迹象,他不慌不忙地脱下自己的一只布鞋,把前脚掌部位按进坛子里,蘸上一点猪油,随后用手指抹匀。
闭上眼,酝酿一下情绪,冼耀文慷慨激昂地唱响土改歌曲《谁养活谁》。
“谁养活谁呀,大家看一看。没有咱劳动,粮食不会往外钻。耕种锄割,全是咱们下力干。五更起,半夜眠,一粒粮食一滴汗。
地主不劳动,粮食堆成山。
谁养活谁呀,大家瞧一瞧。没有咱劳动,棉花不会结成桃。纺线织布,没有咱们做不了。新衣裤,大棉袄,全是咱们血汗造。
地主不劳动,新衣穿成套……”
一曲唱罢,冼耀文扬起手里的布鞋重重打在刘地主的肥屁股蛋上,“1939年,鬼子没到你先溜;1945年,鬼子还没走,伱又回来了。”
啪!
在刘地主杀猪般的嘶嚎声中,冼耀文再一次挥舞起布鞋。
“仗着雷老虎占我们冼氏的肥地,霸占河水,让我们交那么重的佃租,还把苛捐杂税转嫁到我们冼氏头上。”
啪,啪,啪!
“你个王八蛋,不但抢我心爱的喜儿,还半夜学鸡叫让我下地,你自己吃山珍海味,让我们长工吃猪吃剩下的,难得过节吃碗面,你居然拿鸡屎当卤糊弄我们长工,我代表文昌围贫下中农、长工、短工、佃户,审判你这个地主老财。”
“啊…啊……我没有……”刘地主痛呼。
啪啪~
“没有什么?”
啪啪啪~
嘴里说着,冼耀文又是连绵紧密地三记打在刘地主的肥臀上,这才拿鞋底在刘地主身上蹭了蹭,把布鞋穿回脚上。
搬椅子,挨着三少爷坐下,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刀尖在三少爷的脖子上划动,“刘老爷,虽说你是地主老爷,我是佃户,但你也不能不讲礼数,我提问,你要回答啊。”
刘地主真想一口唾沫星子喷死冼耀文,沙头角谁不知道冼耀文兄弟俩是出了名的黑皮(联防队制服黑色),手狠心黑,哪个小商贩遇见他们不得脱层皮,天天下馆子、逛窑子,比我这个老爷过得还舒服,佃户,我呸!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是什么状况,他已经看在眼里、痛在臀上,面对冼耀文这个平日不放在眼里的扑街仔,他也不得不温顺应对。
“耀文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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