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叮嘱,癸卯将丙戌塞进去之前,也只能留一句:“想法子活下来,我会在外面等你的。”
他心里清楚,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撑得过今年也不一定撑得过明年,丙戌葬身夜行是迟早的事。不过生死都是寻常,他再可怜丙戌,又有谁可怜他自己呢。
丙戌站在暗室内,愣愣看着癸卯将石门关上,便阻断了一切可追寻的声息。
癸卯迈步离开的时候,仿佛听见有人挠石门的声音。
丙戌摇了摇头。
癸卯拍拍肩膀道:“我也就问问,你疼也没办法,撑着吧。”
“癸卯……”旁边那人看他不动,慌张不已,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检查是否受伤。
“丙戌?”癸卯听出他声音。
丙戌赶紧点点头,却不知道癸卯根本看不见。
不仅活了下来,居然还比自己快这么多。癸卯心里嘀咕着,对他又是敬畏,又有些不甘。
等适应得差不多了,癸卯才慢慢睁眼,迎面便是丙戌急切的目光,不由好笑道:“我都没担心你,你一个傻子倒来担心我了。”
边说边打量了一遭,见丙戌身上的衣服尚且完整,除了有些皱,竟没有被野兽撕裂的痕迹,居然是全都躲开了,啧啧称奇:“这么难的试炼,你倒赢得轻松……”癸卯正要调侃,话到一半却愣住了。
丙戌衣衫完整,露出的双手却是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形状。
癸卯第一反应是扒石门扒的,再仔细思忖,回忆起一事,不禁心头大震:“你……今天……没带兵器?你是徒手杀了那头熊?”
丙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点点头。
癸卯哑然,心里惭愧不已,悔恨道:“我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是我疏忽了。”
不等他回应,急忙小心端着他双手回了休憩处,用清水洗去伤口处早已凝固了的石屑与皮毛,有些深深埋入肉中,只能硬扯。
癸卯看得心惊胆战,连问:“疼么?”
丙戌没什么反应,呼吸都不曾变动,恍如未觉。
癸卯有了不祥的预感,在他身上贴着腰和背摸了一把。收回手来,果然黏糊糊的,全是鲜血。
黑色紧束的衣衫看不出异样,而里面的伤口,竟已全部开裂了。
“你这人是真没知觉吗。”癸卯有些气恼,他伤成这样,外表却根本看不出来。只能暗下决定以后每天都把他剥光,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癸卯又将他重新打包一遍,塞回被子里,在一盆血水里洗着手问:“丙戌,你以前用什么兵器的?”
丙戌想了好一会儿,回道:“不记得了。”
癸卯:“……”
没法子,又去柜子里翻腾。只是很多已故同僚的兵刃也都混在一处,分不出哪些才是他的。癸卯挑了几件问他,他都没什么印象。
癸卯忧愁地撑着下巴看着他,在心里飞速过了一遍:毒药配制得靠脑子,丙戌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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