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们陪着他回去壮场面的,最是懂事能干的一个人,怎么会‘犯邪’?又怎么会‘吊死’?又是快过节了,有再多的不开心,也该见一见父母兄弟再走,你说是不是?”
祝缀点点头,受尽委屈自尽的乡下媳妇,她见得可不少。不过她还见过因为有奸情,最后走投无路自我了断的乡下媳妇。这些天又看了那么多的诉讼官司,世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些事儿都不好讲,人,她没见过,光听甘泽讲未必就做得准了。甘泽心里的好表妹,未必是别人家的好媳妇。
不过陆超说的也对,“犯邪”、“忽地”就很可疑,不说夫家谋害吧,多少也得有点隐情。且以祝缨的经验,乡下媳妇受气的面儿大,这夫家多少是理亏的。
祝缨心里还是向着甘泽的,她说:“既然家里还有兄弟,还有族亲,就拦住了别叫夫家草草把人埋了。往县里一告,请个仵作来,先验一验尸身,看是不是被谋害的。如果不是被谋害的,你们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甘泽道:“我那妹子,性子再好不过的一个人,屋里、田里的活计都做得,又不爱与人犯口角,怎么会有‘邪性’?说她这个话的人就是没良心,必是他们心虚的。”
祝缨将自己的事儿先放到一边,问道:“端午的假还没放你就知道消息了,可见你姨母家、表妹家就在不远,或是京兆哪一县的农家?”
甘泽道:“新丰县的。”
“那倒不太远,紧着办,还能赶在他们放假前就水落石出了呢。”
陆超摇头道:“不好办。搁以前,咱们求了府里,拿着府里的帖子往官府一告,那就是一个准的。报仇容易!可现在的京兆府所辖各县,归王京兆管。王京兆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办案不看帖子。”
京兆这儿归王云鹤管。从他往下,都不大买这种请托的账。王云鹤本人不买账,辖内的县令等人不敢买账。
甘泽道:“只恨我现在正在当差走不开,不然,我跟表弟他们一同去拆了那家丧良心的狗窝!叫它别做着发财收租的美梦了!三郎,你出来有什么事?”
陆超道:“有事也是我来吧,你甭管了,歇着吧。你要实在挂心,端午假七郎也是会允的,我今年不请假了,你去吧。三郎,来,有什么事儿?”
祝缨想了一下,说:“我端午也是有假的,原本也是想好好玩一玩的。要不,我陪甘大哥去一趟?”
甘泽有些意动,陆超也以为祝缨是要拿个“京官”的身份去新丰县衙疏通疏通,道:“也行啊!不过新丰县衙肯定要放假的……”
祝缨道:“等我先把东西拿回家,再安排一下过节的事儿。咱们悄悄地过去,他们在明处吵架,咱们就在暗处打探消息。他要真提冤枉的呢,甘大哥就把妹子好好安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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