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和黎羽安也都站不住,双双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只有宁佳佳,悄悄瞥了眼医生,俩人视线对上,又很快错开。
陆知初神情木然的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多问,甚至没有过多的动作。
医生接着吩咐:“病人要转到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如果明天各项指标都正常,那我们就正常用药,保证病人能够维持基本生理特征,但凡各项指标出了一丁点问题,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拂开方殷的胳膊,苏可走到医生面前,问:“司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送过来的路上就断气了。”
众人跟着病床一路送到重症监护室。陆知初跟在最后面,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不说话,也没表情。
目送顾影怜的病床进入重症监护室,陆知初才转过身跟大家安排:“我在这儿照顾,你们先回去吧。”
苏可还想再说什么,被方殷及时拦下来了,几个人都没有直视陆知初,点点头,纷纷离开了。宁佳佳透过厚玻璃,朝重症监护室里多看了一眼,才跟着安念黎羽安一起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整个医院走廊瞬间静下来,空旷的可怕。
这让陆知初想起那年的医院走廊,也是这样,长到仿佛没有尽头。那时,他刚过了十二岁生日,才开始对死亡有了不甚清晰的概念。
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静的可怕。或许是上天也觉得太安静了,下了几道闷雷,闪电把走廊照的比白昼还要亮堂。
他缩在长椅一角。
没人管他。
那时候……陆知初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爸妈说还要再给他生个妹妹时的笑容,妈妈烧了好吃的糖醋小排时爸爸嘴角的油渍,草长莺飞的春天一家人一起放风筝……
电闪雷鸣的暴雨轰然而至,仿佛在强硬的把他拉回现实,告诉他梦是怎样轰然倒塌的。
雷声也太响了吧,就像一头呼啸的猛兽,一口把爸妈都吞走了。所以医生才会告诉他,爸妈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这样吧。
都怪雷声。
没人知道,十二岁的陆知初,在电闪雷鸣的雨夜,在寂静无人的走廊,度过了怎样的一个夜晚。
他是怎样哄骗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不哭不闹的走完整个葬礼流程,也没人明白。
二十七岁的陆知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把玩着手里的那支打火机。
只要中指和食指夹着打火机尾巴,甩出去,就会有火花亮起来,往回收,火花又消失。
甩出去、收回来,甩出去、收回来……
他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距离手术结束五个小时,陆知初的手机铃声在走廊里回响。
他反应慢半拍的掏出手机,等伸手摁屏幕想要接电话的时候,铃声戛然而止。对方给挂断了。
点开看,是钟然的电话。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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