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的秦兰烟,忽然开口道:“你是这一届的秀女?真没想到,一个主子竟也混得如此悲惨。”语气里明显含着讽刺之意。
丽房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抱着小娥,她哀痛地哭泣道:“如果爱一个人有错,我承认是我错了,不该妄想皇上的宠爱,不该窥视彤妃的地位,我该挨这顿打。可是小娥你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忍心把你打成这样?好残忍……好残忍……”
“彤妃长得国色天香,没想到手段也这么厉害,如此看来云香菱那个破货,想勾引皇上是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秦兰烟说完,不禁仰天大笑。
丽房和小娥听她笑得张狂,都停下哭泣,巴望着她。
秦兰烟笑够了,又窝回角落里,埋首不再言语。秦兰烟一点儿也没把眼前两人放在眼里,不管她们是秀女还是宫女,都与她无关。她是个女刺客,指不定哪天就被拖出去砍头了,哪有心思管旁人的闲事?
良久,丽房率先打破沉默,“你说的是云姐姐吗?你是宫外的人,怎么会认识皇上的旧识?”
这一问使秦兰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慢慢地爬过来,爬向倒在草堆里的丽房和小娥,用不可置信的眼睛去看丽房,“你怎么会认识云香菱?怎么知道她那么多事?”
“你没回答我,怎么就先问起来了呢?”丽房故作天真,她也看着秦兰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皇上告诉我的。”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云姐姐的?”
面对丽房的追问,秦兰烟什么都没说,只是默然地站起身,将脚上的一双布鞋甩掉,赤着脚立在她们面前。立刻就有一股骚臭味飘出来,熏得她们直想作呕。
秦兰烟却不以为意,“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是白莲教的邪徒,曾经还刺杀过皇帝,可惜没有成功。在我的脚底,有个白莲花的烙印,但凡入教的人都有此印。自从记事以来,我从未离开白莲教,那里一直都是我的家,那里的男男女女也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秦兰烟停顿了一下,忽然宛尔一笑,“你们说,我是在哪里认识的云香菱?”
小娥“呀”地轻叫一声,“这么说那位云姑娘也是白莲教的人了?小主,您刚才说,云姑娘是皇上的……旧识?”
丽房肯定地点点头,道:“如果你没有骗人,这事儿就大了!”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此时秦兰烟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她似乎预感到会有事发生,或许还是对那个破货有利的事。她可不希望云香菱活得好,凭什么云香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她却只能做个阶下囚,连最爱的男人都留不住?
“那晚,皇上跟我说了他和云姐姐从前的感情,若不是那次意外,恐怕云姐姐现在已经是一国之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丽房说。
“一国之母?她也配?那场意外真是来得太好了,毁了她,必须毁了她。”秦兰烟顿时露出残忍的笑意,一副天助我也的模样。
小娥什么都没说,只在心里面想:“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云姑娘就该是皇上的女人,自然干扰不了你秦姑娘什么事,你岂不是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这样凄惨呢?”
丽房又道:“皇上说,就在这几天,他会出宫,亲自把云姐姐接回来,还要给她一个名分。至于是不是做皇后,我就不知道了。”
秦兰烟听到这儿,满脸的绝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如果皇上知道云姐姐也是邪教的人,不知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丽房一边瞧着秦兰烟的脸色,一边谨慎地推测事情可能的发展趋势。明显地,她是在引诱秦兰烟思考,思考着如何才能判云香菱死刑。
“嘿嘿……他会的!他一定会的!”秦兰烟笑了,笑得很大声。
原来在她手上,还有一根云香菱的小辫子,足以致命的软肋。
秦兰烟微笑地凝视丽房,竟发现丽房也同样微笑着回望她,两人目光灼灼,竟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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