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还清闲,这地方人口密度低,生活又安逸,一年到头没俩大案。他时不常和郑宪明、魏月襄开车回家吃饭,这些魏皎都知道,但自从她放假回家,他就没去过家里了。
“不了,下午还有事忙,就这凑合凑合好了。”
魏皎心里犯疑,郑宪明都已经在家坐着等饭了,他们一个组的,哪有他忙郑宪明不忙的道理。她无意挑明,就不坚持,告个别往车站去。
这次回来,郑宪明也大变样了,透着股寒假时没有的朝气,这放在一个中年人身上十分扎眼,也十足耀眼,像重新焕发了青春。
恋爱真了不起,魏皎心想。
可魏月襄还是那个魏月襄,没参与了这场恋爱的精神改造,一如往常是小城离异妇女,兔子与刺猬的两面体。
恋爱又没那么神奇了。
这回魏皎看郑宪明,莫名顺眼很多,这才恍然发觉,以前的郑宪明像旧照片里眉目模糊的人,周身团着混沌阴翳的灰气,现在擦拭了尘埃,双瞳明亮起来。
吃完饭郑宪明就回警队值下午班了,魏月襄轮休,送走人回屋收拾碗筷。魏皎帮忙的时候,魏月襄主动提起江暮:“来过家里那人,你和他怎么样了?”
魏皎琢磨着怎么答。说老样子吧,他们之间确有些暗潮涌动的情愫,说变了呢,关系的本质还是肉欲纠缠,那些翻涌的暗流令人看不清方向。
魏月襄从她的默然就看出不可言背后的难言了,叹口气说:“我也没什么可关心的,你从来都不是听得进好话的人,关心没用。当初和那个小混混交往,老师把我从镇里叫到省城,一群人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分。噢,上个月他回乡,我碰着一回,他认出我,还主动跟我打招呼了。”
“是吗?”
小混混,以前魏皎最不乐意听见这称呼。“什么小混混!人家有名有姓,叫凌阳!”她每次都要横眉竖目板正,但现在已然一笑置之。
“哎,”魏月襄带着神秘兮兮的笑拿胳膊肘捅魏皎,接着道:“开奔驰回来的,来办户口改迁,落户首都啦。你跟他路上没碰上过?”
魏皎忍俊不禁:“你没去过省城啊?不记得那地方多大?首都也一样,俩熟人不约见,三年五载都偶遇不上。”
魏月襄看她没沉浸在提及江暮的黯然情绪里,放心不少,也笑了。
“说一路自驾游了几个地方,顺便给他那怂爸扬眉吐气,邻里邻居的瞧在大奔面子上多照拂。他也是个有心有想法的人。”碗碟擦干了码放入柜,魏月襄抖抖手上的水滴,略有遗憾地吁叹:“怎么就分手了呢?”
魏皎简直拿她这妈没脾气,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当初非要拆散我们的是你,现在说这话的也是你,看来大奔是有点用。”
魏月襄横起一根手指头,戳戳魏皎脑袋瓜,拔尖了声音说:“跟他一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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