鄀城北部的密林里,淮王顾缜就着一块木板将地图展开,手中的树枝点了点林子的位置对着一旁的副将道:“这里离苍逾山还有不到二十里,我们趁天黑的时候赶过去。”
他沉声道:“云梯可试过了?”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亲自测试过。”陈副将面色凝重:“只是那密信来的蹊跷,不只是何人所为,我们若是贸然轻信只怕……”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顾缜已然明白。
信是在两天前忽然出现在营帐中,被一只箭钉在了地上,确实是来路不明,但顾缜仔细研究了信中所述攻城之法,还是决定一试。
这处峡谷本不算高,但碎石颇多无落脚之处,若是能按照信中方法做出云梯倒是一个足以突破鄀城防线的奇招。
顾缜神色严肃,他在军营中磨练多年,最是清楚其中利害,一步错步步错,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须浮阳此人向来狡诈多疑,若要成事,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趁天黑先派出一队人马爬过云梯,探探情况,若无埋伏便按照原计划行事。本王和徐副将带大军在城门进攻,这里就交给陈副将你了。”顾缜伸手点了点地图上的峡谷处。
若是前后能形成合围之势,须浮阳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陈副将目光如炬,点了点头:“王爷放心,这须国的后军就交给属下了。”
京城小院中。
一袭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口,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皱了皱眉,她向来是最讨厌下雨天了。
春雨递给她一杯热茶道:“殿下,要下雨了。”
顾衿挑眉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可要奴婢将林太医请过来?”
顾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温暖的狐裘帮她阻挡了些许寒意,她垂眸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淡漠:“不必了。”
近日因陛下重病,诚王身死,那帮大臣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甚至有几个根基颇深的世家大族开始筹划起新帝之事,前朝后宫暗流涌动。
这个时候把林间叫出宫,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那可真是平白给别人送了把柄。
顾衿的瞳孔中映着几分漫不经心。
也不过就是一场春雨罢了,难道还能要了她性命不成?
待宋声将饭菜做好后,窗外已经是倾盆大雨。
天色暗得如同在眼前罩上了一层黑布一般,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不得不回到厨房寻了灯笼,又仔细的将饭菜放进食盒中,这才急急得撑了伞往厢房走去。
行至门口才看到春雨面色不好的守在门外,他心中一愣,脚步也跟着停下了:“殿下她在里面吗?”
看着春雨欲言又止的模样,宋声握着食盒把手的手指紧了紧,似有所感的开口道:“殿下她……怎么了?”
……
房间里漆黑一片,安静的听不到半点声音。
宋声将东西放在了桌上,借着灯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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