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少,可那些都是红牌小姐。
哪比得上眼前之人,抛去圣人这一层不说,也是正牌子执政相公的嫡女,选进宫里都是正位的份,现在居然肯和自己私奔
奔则为妾这是社会的铁律。
妾又是什么,前朝的苏轼大才子,曾经用侍妾换一匹马,那位侍妾还怀着身孕
张炎再也无法淡定起来,最难消受美人恩,如果是几个月前,他说不定就真得携美出游,为了自家名声,圣人也好,谢府也好,只会为他们遮掩,将事情做实,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可如今是个什么情形,父亲卧病在床,府里全靠他跑前跑后,只求一块安稳之所,什么都不管跟她走这些人怎么办,再说了,天下之大,他们又能去到哪里
看着眼前俏生生的人儿,面上的薄纱被风吹起,勾勒出一个柔和的曲线,张炎敢肯定,帷帽后的那张脸,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当是如花似玉,这样的一个美人,亲口许以终身,有哪个男人会拒绝
“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可以随你回去,侍候舅姑、操持家里。”谢秋芸再次开口,又是一个惊雷炸响。
张炎无法相信,人家的意思竟然不是抛下一切离开,而是甘愿先把事情做实了,再倒逼家里头承认,这反过来也证明了,她说得是实话。
要说这个时候,家中还真缺一个主持中馈之人,对方如此落落大方,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期望,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受得起。
张炎是个骄傲的人,至少现在是,他不允许自己的婚姻,来自于别人的施舍,特别是女人。
“家中有丧事,只怕有负娘子美意了。”
“令翁之事,我有所耳闻,三年罢,我等得起。”谢秋芸的声音低低柔柔,煞是好听。
可对他来说,无异于步步紧逼,张炎只觉得一根绳子套在了脖子上,气息越来越紧,下意识地大力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对方的帷帽。
“张某与家人,当不起谢氏一族的怒火。”说完,便郑重地施了一礼。
谢秋芸听到了答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估且不论这个答案是好是坏,至少,他没有敷衍也没有欺骗,这就比一般人强了。
“打扰了。”她转身便走,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与其在这处等着,不如去往琼州,或许还有生路。”
琼州张炎一愣,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再回过神来时,那个白色的身影已经飘然远去。
难怪,对方今日一身白衣,她同自己一样,也在服丧啊
走出很远,已经看不到来路了,谢秋芸和她的侍女才放慢了脚步,这一趟出来,原本也只是因为侍女看到了这个疑似准姑爷的男子,当年两家议亲,她同别人一样,也是遣了心腹之人,去打探过的,哪曾想会在这里看到。
“娘子,若是他真的应了,你难道真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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