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了,她也要八岁了。
这日,呦呦正在街边啃着烧饼,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至她面前。
烧饼还在嘴里,呦呦斜睨了一眼车上帘子缝隙里的人。
安守义。
笑得含蓄深沉。
呦呦怎么看一脸都是皮笑肉不笑,喜气洋洋的脸上,眼睛里总含着阴邪。
手上的饼放下,随手搁到一旁的小摊上。旁边小摊店主还骂骂咧咧,正吼嚷叫着不许。
安守义从车内,丢出一锭金子。稳稳当当的砸在小摊上,摊主立马笑起,不做言语。
呦呦拍了拍衣裳,上车。
正要打起帘子,却见从里伸出一只手,先一步掀开帘子。
一张笑脸相迎。
进了车后,车架刚起,后头就有七八辆一模一样的车拥挤着行驶过来,以作掩护。
互相的在街上缠绕。缠绕了好几条道路,突然哄然散开,各自分开行驶。
安守义见着她就俯身一个跪拜。
也不顾她穿的灰不溜秋,市井野小子的妆扮。十分粗野鄙陋,赶的上小叫花,只是略比人家干净点。头发随意挽了个花苞顶着,还算是整齐。
“奴才叩见三公主。”
呦呦,先是一愣。随即嘲讽寓意颇深,目光逼人,直是浅笑。
“是嘛。李邵仪承认了我的身份?哪可能昭告天下否?”
莞尔一抹狡黠,聚上眉心。
“宫里的三公主然否让位?朝后挪一挪身份?”
宫里皇后的大皇子李清运行首,遂既曲是欢的双胎李清辰行二,她行三。一声三公主,是担得起。
只是无人承认这个身份。
安守义此时这一个请安,简直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现在宫里头光明正大的三公主是,淑妃的女儿李禾华,小她一岁。
呦呦云思,实属悲凉。
却作杳杳无碍之态,呛了安守义几句,人家也识相,跪请致歉。
呦呦自觉担不起这样大礼的赔罪,连忙躬身相扶。
言,道:“毋需如此。”
一边手托着安守义的臂膀,一边问:“他,找我?”
显而易见。他,就是李邵仪。
安守义点头,“皇上密宣,召您入宫,说是有事相商。”
呦呦心明,坐稳。
安守义不刻也坐至呦呦对面,两人一路无言。
她的身份机密,故此,此时进宫的道路也十分隐蔽,似乎是前朝留下的暗道。
下车后,带她从宫外一处荒凉住宅,拐至背后偏僻的暗巷,有座荒废的道观。
里头陈设七倒八歪,灰尘满布,久无香火,十分偏僻不惹眼。
安守义小心翼翼,异常机警,一步三回首。
最终在道观一处铜锈遍布的香炉底下,扫开尘灰,扣出一块石板。
里头有一只金子打造的异兽,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东西,龙不像龙,麒麟不像麒麟,模样很是奇异。
安守义将手伸进去轻轻一拧,“咔擦,咔擦”的声音传来,脚下地板都在抖动,恶柱子上的灰尘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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