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后来,或者,我站到你身前……”
蒋木的声音轻,宛如一根羽毛,轻轻落在她的心上,却重重的根种在心上。
呦呦注视着蒋木的脸,受过刑,面色血色不足。又服用过清心散,长期无眠,虽小睡了些时辰,眼下依旧带着些乌青。
蒋木一双眸子此时无有闪躲,很是认真的直视她。
这句话,他说的不假!
呦呦看着蒋木右眼的重瞳,整个人似乎被吸纳进去一般,神志模糊。
呦呦不停地看着他。
捧着她脸的手发热,有些灼烫的在她面颊起了一层温度。
直直地烧进心里。
但呦呦脚下,步子此时却突然后退半寸。
整个脸从他托住的手掌里离去。
然后,她抬首,再观蒋木。
呦呦嘴角一勾,笑起。
眼神中的光散漫开来,一圈一圈的。
嗓音带着清脆,带着笑意,一点也不迟疑,却是皮笑肉不笑。
“你想走,怕我不允,同我打数年交情的感情牌?”
她脑袋微微一歪,脸上面无表情,还多了些距离感一般。
“蒋木,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同我直说,唯独这件事,千万别用嘴说!要走,你走吧……”
然后她伸手,将蒋木没理好的褶子一一抚平。
她信蒋木不会有事,信他出去能活着,能解决施幼南。
他不愿拉着她做同一阵营,只想让她在他的身后,替她去拼搏,她野呼着吃喝玩乐依旧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这句话太好听了――
呦呦抚着他的衣褶,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心里却很想抬头看着蒋木,很想看着他的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想收入眼底。
但是蒋木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的路与她不一样……
她迟早会离开南息,离开蒋木。
她的生活,她的信仰,与蒋木是完全不同!
或许,在拿到兵防图之后,他们的交际会直接撕裂。
她只会记得,曾经在她最无助,心灵最匮乏的时候,有一人在等她回家。
她会记得,曾经在异国他乡,孤独无依时,有一人说站到他身后。
这一人,她会记住一生……
呦呦手上的动作缓慢,细致。
蒋木低头,看到的是她的脑袋,乌黑的秀发里,闪过一抹寒光,似刀刃。
这是她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保命防身的武器……
他这句话说的再赤诚,呦呦也不会信。
她抗拒感情,是打小以来的习惯。
不可能因为他的三两句言语便能扭转这样的心态的。
她看似薄情,实则是惧,是怕……
她最想要的东西,在心里却日日被加固,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这东西是奢饰品,是奢望,是她终其一生不可能触及的东西。
七年前,他无奈诈死离开东唐之时,她与他便是远了。
不是他疏离她,而是她不会再亲厚一位‘背叛者’。
即便在南息这段时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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