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后悔的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大嘴把子。
真笨。
明明知道林渡的弱点在哪儿,她还非要去把他的老虎须,这不就是在自找死路吗?
上一世,林渡最受不得的就是听她说离婚,每说一次,就跟触犯了他的逆鳞似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果然,这次一样,她还是没有好下场。
华灯初上,车流不息,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未熄火。
林渡眸子猩红地瞪着她,如野兽一般戾气乖张。
你刚说要和我离婚?男人唇齿相碰之间,连尾音都是冰冷又危险的。
惟一怂怂地缩成了一小团,眼睛都不敢看他。
她嗫喏道:没我没说。
我长了耳朵。
是是我口误。
口误?你要是没想过这档子事,你会口误?
惟一竟无言以对。
林渡见她沉默了,凤眸眯起,冷瞳竟又渐渐散着微微的灰蓝色,像狼似的。
把头抬起来。他沉声命令。
惟一心虚,不敢抬头。
所以林渡直接捏起她的下巴,小女人被迫仰起头。
两个人挨的极近,几乎快要亲上去了。
事实上,林渡的确打算这么做,他体内的躁动因子像口井不断像外迸发热流,烫的他心都是滚热的。
该死,不听话的女人就得收拾。
然而,当对视小女人的眼睛时,他倏地浑身一僵。
哭
哭了?
泪眼婆娑,软软的,娇娇的,委屈地凝望着他,仿佛刚才不是她气他,而是他欺负了她。
林渡:
他的心头莫名生出一股子罪恶感是怎么一回事?
怒气一下子就跑的没影子了,他抿了抿唇,冷硬地命令: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不说还好,一说,两串豆大的眼泪从惟一的眼眶里滑了下来,落在白皙的小脸上。
她一哭起来,眼圈红彤彤,鼻子也红扑扑的。
她就那样瘪着嘴巴,连哭出声音都不敢,仿佛无声地流泪就用光了她的勇气。
呜呜她可太委屈了。
惟一这一哭,林渡彻底懵了,连刻意伪装出来的强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几乎手忙脚乱地用指腹去擦她的眼泪。
一边擦一边哄:好了好了,不哭了。
惟一逮着机会就蹬鼻子上脸:你刚才凶我。
我哪里有?林渡心虚。
哼。惟一用红扑扑的鼻子不满地哼出一个鼻音,你就有。你还用凶巴巴的眼神瞪我,我都看到了。
林渡拒不承认:我没有。
我说你就有你就是有。惟一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砸,好不委屈。
林渡终于兵荒马乱,只得顺着她说:
好好好,我有我有。你别哭。
你跟我道歉。
对不起。
以后还凶我吗?
不凶了。绝对不凶了。
惟一用手揉着眼睛,带着哭腔委屈地问:
那你刚才有没有吃我弟弟的醋?
吃了吃了。
惟一: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吃了吧,你还不承认。
前一秒哭的惨兮兮的小女人,这一刻就原形毕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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