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晃动中,波光似水纹。
“小文累不累?”
顾晚柔声问。
顾文抬起头,和顾晚有几分相似的脸平静无波,他半晌翘起唇角,笑着摇头。
他在努力像姐姐表达自己的情绪。
顾晚抿唇笑了。
昨天刘狗蛋和刘门栓上山,在山上陷阱里捡了两只兔子,一只死了一只半死不活吊着口气。
今个儿早上,刘狗蛋用竹笼将兔子装起来,托班车售票员带到三阳镇。
刘姨去汽车站把兔子拿回来。
上午扫完院子把皮毛剥下来,将兔子剁成小块,一小半炖汤,剩下的全部做辣炒兔肉丁。
顾晚知道今天要吃兔肉,回家路上不停咽口水。
小步子倒腾的顾文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快到家门口,程宝然忽然说:“谁先跑到院子谁是好人。”
顾晚:“……”
大姐你能在幼稚一些吗?
心里鄙视程宝然不够成熟,顾晚身体很诚实,下意识往前冲去。
她心里想着兔肉,跑的格外快。
超过程宝然,第一个跑进院子。
像一只离弦的箭,直接插到站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白心宜被顾晚撞得踉跄几步趴在了地上。
那天被顾晚打出来的伤还没好利索,今又摔个狗吃屎。
白心宜回头恶狠狠地骂道:“顾晚你毛病啊。”
“你来这干什么?”
顾晚绷着小脸,不待见的问。
白心宜身上的定制的衣服被摔坏,耳环还摔掉一只。
她爬起来嫌弃的扑棱身上的土:“你以为我想来。”
“看到你我都恶心。”
“心宜,闭嘴。”
清冷的嗓音从屋内传出。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从里面走出来个身着白色唐装上衣黑色裤子的男人,他长得很素雅,发极耳眉目淡然,眼睛狭长有型,嘴巴是淡淡的粉色。
他身上的唐装是丝绸料子,白又非惨白,似莹玉。
衣服上绣着淡蓝色近乎白的兰花,手腕上环着菩提。
这男人如同从古画里穿越出来的一样。
凛若冰霜。
白心宜不服气跺脚:“哥哥!~我叫你给我撑腰,不是让你压着我给别人道歉。”
她满心欢喜把哥哥盼过来,他可好,来了以后训斥她不懂事,还要用家法。
白清泽面色掀起眼帘,不悦的道:“给顾晚道歉!”
他语气带有三分薄怒。
在外像个机关枪的白心宜害怕的抖了抖身子,转身不情不愿的给顾晚道歉。
“对不起,我不应该欺负你。”
顾停州和姜宁从里面出来。
“道歉就没事了,顾晚。”
顾停州轻咳,在白清泽后面顾晚使眼色。
顾晚抿唇:“希望白小姐能记住自己今天的话。”
俩人身高差不多,白心宜浓妆艳抹像带刺的玫瑰。
顾晚淡淡的站在那,未着粉黛,像凌空而落的月光,柔弱皎洁。
但那月光,自有几分傲骨不可折。
白心宜攥紧手,手腕上系着的手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气愤的朝白清泽看去:“我说完了,你满意了?”
白清泽皱眉:“如若再犯,行家法。”
这孩子,还是那么不懂事。
白心宜跺跺脚,甩着大波浪夺门而出。
顾停州招呼顾晚:“这是你清泽哥哥,专门帮你主持公道的。”
顾晚笑着走过来:“谢谢清泽哥。”
这兄妹俩像两家养出来的。
白清泽淡笑,对顾停州说:“她果真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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