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掌柜的脸又是一枪。
子弹擦着袁掌柜脸侧飞过,带走了他一只耳朵。
血咕噜噜往外喷,袁掌柜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句,便疼的昏了过去。
他面上糊满了鲜血,右脸皮肉堆砌在一处,骨渣簌簌往下掉,那样子看上去狰狞又恐怖,便是连宏济堂内见惯了血腥与生死场面的医师和配药伙计们看了,都瘆得面色发青,浑身筛糠似的止不住发抖。
傅云辞握着枪,拽着袁掌柜的头发,将人拖到袁秀秀面前,而后压下袁掌柜的脸送到她眼前,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爸爸来了,好好欣赏一下。”
青年本就生的极为清俊雅致,这一笑起来,如冰雪消融,当真是比夜半时分方展蕊现娇颜的昙花还要精致秀丽几分,前提是——
忽略掉他眸底阴沉到足以让人心胆俱寒的嗜血杀意。
“你,你这个魔鬼,滚开!”
血一滴一滴掉落在袁秀秀脸上,浓郁的血腥味刺的她心中恐惧一阵胜过一阵,喊叫着挥舞着手臂将袁掌柜往后推,不愿睁眼看。
袁秀秀满脸是血,惊恐到五官扭曲的模样,稍稍平息了傅云辞心口那燃烧的愤怒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他撑着傅深的手臂,就势坐在手下人搬来的官帽椅中,波澜不兴地道:“拿竹签来,撑开她的眼皮。”
一个半月之后是谢嘉芙的生辰,傅云辞本来不想杀人的,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说他残忍也好、暴虐也罢,不论是谁,只要对她不敬,就得付出代价。
有人应声下去,自庭院内折了两根竹枝,将挣扎的袁秀秀按住,用竹枝强行顶开了她的眼睛。
“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
看着袁掌柜面目全非,没一块好肉的脸,袁秀秀惊惧、愤恨又无力地吼叫。
傅云辞闭目养神,对于她各种不堪入耳的恶毒辱骂充耳不闻。
十分钟后,袁秀秀终于喊得累了,望着双眼紧闭,生死不明的父亲开始嘤嘤哭泣。
“我记得有一种祭祀叫点天灯。”
青年的声音淡淡的,微沉的尾音氤氲着彻骨的阴森寒意,宛如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又仿佛生性凶狠毒辣,睚眦必报的恶狼。
他抬眸,目光落在院内开的绚丽夺目,娇艳欲滴的芙蓉花上,薄唇轻启,神色漠然地道:“傅深,把她点了吧。”
傅云辞本身是不信所谓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的,但对象换成谢嘉芙,就本能地会去想,万一呢?
他不敢赌,所以只能心理安慰似的,点个人来祭天。
“是。”
傅深应下,立马吩咐人着手准备麻布,油缸。
袁秀秀听后吓得浑身高度战栗,对着傅深拳打脚踢,试图逃跑,被后者捡过地上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地捆成了粽子,并撕下其衣服一角塞住了她没完没了的嘴。
“少爷,要寻个法师来吗?”
在这件事上,傅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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