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屋子到了。
一路走来,廖府的仆妇都对唐初甚是恭敬,唐初进入房间的时候,两个丫鬟自觉的出去了。
他低头在我耳边道:“你在找奶喝!”然后又抑制不住的呵呵笑了起来。
我羞红了脸,我找奶喝的年纪,应该还是个小婴儿,他现在居然用这个来取笑我,一时气愤,手上用了劲,在他臂上狠掐了一把。
唐初没有反应,他停了下来。
我这才转头打量屋里光景。
或者说这间屋子已经不能叫屋子,廖斐清应该把他家后花园给搬了过来,满屋子的兰花,除了床上,能放的地方都放了。
在这一堆兰花里,我听到了依兰的声音:“公子,该吃饭了。'
唐初抱着我走近两步,我看到廖斐清手里还抱着那盆没有灵魂的堇色兰。
他就那样躺在一堆兰花里,脸色苍白,下巴上胡子拉扎。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堇色兰,嘴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堇色......堇色
.....”
依兰端着一碗白粥,艰难的蹲在他旁边,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想喂给廖斐清吃,却被廖斐清推开了。瓷碗摔到地上,白粥从里面里面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了唐初脚下。
依兰看到我们,有些惊讶,有些害怕,但是她立刻扑到在地,因为动作很快带倒了几盆兰花,她跪在唐初跟前,也不顾膝盖下的碎瓷片,哭着道:“唐天师,不要伤害我家公子,求求你们放过他,他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地道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弄的,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廖斐清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仿佛一个人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你先起来,我不伤害你家公子。”唐初跨过几盆兰花,走到床边,将我放了上去。又抽了个枕头放在了我身下道:“身上要是疼了就说。'
我点点头道:“知道的。”
我受伤的地方在腹部,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只是御妖剑本就不同于其他的兵器,它剑气穿透我身体的时候,连带着震断了我的经脉。
虽然唐初用内气将我的筋脉粘合起来,但是经脉必须得自己生长。现在每隔两个小时,浑身上下就会像几千根几万根针在刺一样。而且这种疼痛据唐初估计还得持续九天。
“你家公子怎么了?”唐初冷着一张俊颜,随意的坐在了我旁边。
依兰很怕他,刚刚站起来几乎又要跪下去。她颤抖道:“公子这几日只抱着兰花发呆,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唐初挥挥手道:“你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依兰一脸担忧,眼泪在脸上爬成了两条小河。身子不断发抖,既不出去也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道:“依兰,我向你保证绝不伤害廖斐清。”
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廖斐清还在那里看着堇色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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